第 五 章(第5/8页)
徐文长笑道:“兄弟也不相信,所以有待风兄证明。”
风无向振腕就要出招,忽然看见他手中的情剑烁然生辉,心中略作犹疑道:“你不过是恃着器利而已……”
徐文长笑道:“风兄不必担心,兄弟对付东门一方时,是因为他恃着飞刀,才削了他的拿手把戏。风兄若是规规矩矩地挑战,尊剑若是受到一点损伤,兄弟就拱手认输!”
风无向原本担心他的剑锋太利,听了这句话后,怎肯放弃机会,长剑一挺,就攻了过去。
徐文长果然只用剑拔开了,但是风无向的剑式与他的名字一样,既速且急,一剑连一剑,招招抢攻,竟不容徐文长有还手的机会。徐文长虽然架过了他十几手的快攻,却没有还出一招,面子上实在太不好看,脸色不由一沉,看准他又是一剑斜劈而到,翻转手腕,竟用剑锋迎上前去!
风无向神色一变,从徐文长出手的姿势来看,这一剑劲道十足,不仅可以削断他的长剑,连一条手臂也很难保得住,急忙中连忙抽手撤招。
已经慢了一步,袖口的绊纽被剑锋挑过,断了三四枚。他不禁变色道:“你说话算话吗?”
徐文长按剑微笑道:“兄弟哪句话不算?”
风无向怒道:“你说过要凭招式取胜……”
徐文长笑道:“是啊!所以兄弟出剑十分小心,唯恐伤了风兄的武器。”
风无向急道:“可是你刚才……”
徐文长不动声色地道:“刚才那一招伤尊剑了吗?”
风无向叫道:“自然还没有,可是兄弟若不撤回招式,岂仅剑将不保,那条胳臂也完了。”
徐文长笑道:“风兄出身名家,说话该三思而发,以免贻人笑料,在未成事实之前,最好不要过早地下断语。”
风无向呆了一呆,才想到这是他故意如此,引诱自己上当的,他望望袖上的断纽,心中实在不服气,沉思片刻才道:“兄弟还想继续讨教下去!”
徐文长笑道:“风兄是剑术名家,只断了几枚袖纽,自然不能作败论,兄弟敬候实招!”
风无向脸上一红,冷笑一声道:“徐兄不必在口舌上逞能,今日之会乃武林盟主之争,讲究的是真才实学,口齿心机,虽胜不武,兄弟如此,实际上是替徐兄着想,希望徐兄能胜得令天下人心服!”
徐文长微笑道:“是!是!兄弟十分感激。”
风无向沉下脸,振腕又发出一剑,这是他剑法中最精华的达摩三式之一,剑出无声,威势却如长江大河,奔流直下。徐文长引剑相迎,两器相触,即被他剑上深沉的内力弹开,全身都成了空门,暴露在对方的威胁之下!
这一来将他的脸色都吓白了,可是风无向剑势轻探,只将他的衣袖刺破了一个小洞,随即撤回长剑道:“这一招仅为酬答徐兄适才剑下留情之德,请继续赐教!”
徐文长的脸色由白转青,那是由恐惧转为愤怒的表现,他冷冷地道:“达摩剑式果然不同凡响。逼得兄弟也无法藏拙了,不过兄弟先声明一句,削断了风兄的宝剑,兄弟拱手认输,割破了风兄的喉管,兄弟可不认输!”
风无向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了层层杀机,心中微微一凛,口中却豪笑道:“这是当然,武场不论生死,只要徐兄高兴,割下兄弟的脑袋,兄弟也不会有怨言!”
徐文长冷冷地道:“那时有怨言也找不到机会说了!”
风无向口中虽说得厉害,心下却戒意更深,出手也相当慎重,只是随便撩出一剑以作试探!
徐文长对那一剑如同未见,听任它由眼前晃过,单手按住剑柄,作待发之势。
他愈是这样沉稳,风无向看得愈是心惊,沉吟片刻,才决心再度一试。不过为了防止他趁机出手,不敢再用随便的招式了!
他气凝丹田,劲注手腕,达摩三式如风卷而至,徐文长也吐气开声,使出情天六式中的“情海茫茫”。
但见人影互换一下,剑锋掠空,两个人已换了个位置,一个披头散发,一个衣襟破碎,显然是同时被剑风所中!
四周沉默有顷,才轰然叫出一声好来,剑会举行到现在高潮迭起,惊险百出,这一招够刺激!
两个人所展示的剑法都精妙无匹,而且具有一发无敌的威势,却未酿成两败俱伤的局面。
那是由于两个人都看出了利害,及时抽身自保,没有把招式用足,所以才仅在表面上留下一点痕迹。
不然的话,地下唯见两具伏尸而已!
风无向心中暗道:“难怪他如此狂傲,在剑式上确有过人之处,下一招不知是否能胜过他,不过我绝不能再爱惜性命了,宁可同归于尽,也不能折了师门威名。”
徐文长的想法却不同,少林的达摩三式,想不到有如此威力,我纵有情剑在手,也无法稳能胜他,真不该答应他只比招式的,下一招我不要傻了,宁可落个败名,也要铲除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