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第7/9页)

夏侯杰庄容道:“小弟一点也不开玩笑,情剑也是一柄极具魔性的凶剑,情天六式有两种变化,视主人的本性而变招式,若是习得此六式后,虽可横行天下,势必引起无边杀孽。”

徐文长哈哈一笑道:“夏侯大哥说笑话了,照这样说来,大哥自己才是情剑的真正得主了!”

夏侯杰轻叹一声道:“兄弟不敢,虽然兄弟从‘忧愁仙子’手中得到此剑,但是情天难弥,这柄剑对兄弟已毫无用处,故而想将它再交给一个适当的得主,徐兄在屋中换去此剑时,兄弟以为是天意使然,乃将剑鞘一并奉赠,谁知徐兄仅能见其凶庚之所在……”

徐文长冷冷地道:“夏侯大哥这话只能骗骗三岁小孩子,兄弟断不会上这个当,一样的剑式,还会有善恶之分,这话告诉谁都不会相信。夏侯大哥想将剑要回去,最好另找个高明一点的理由!”

夏侯杰道:“兄弟绝不骗人,当初‘忧愁仙子’得到此剑时。也是先见到情天六式,遂造成天下哄乱,血雨腥风满江湖。幸好她后来澈悟前非,才领略到情天真话,决心深隐黄山,以赎前罪。可是她在选择情剑得主时,却十分慎重,唯一恐所得非易,重演她先前的惨剧……”

战大勇嗯了一声道:“‘忧愁仙子’还没有死?”

夏侯杰道:“小侄上黄山时,她的确尚在人间,因为情剑未曾觅得妥当传人,她心中无法宁静,现在她可能是真正死了!可是她在遗书的指示中,对情剑的一切说得很清楚,叫我好好保管此剑。即使要把它送人,也得找一个适当的人选。”

战大勇脸色一沉道:“你认为文长不是适当的人选?”

夏侯杰惶恐地道:“小侄并无此意;不过根据‘忧愁仙子’的指示,徐大哥可能不太适合,这事情关系今后武林劫运,请您千万要三思而后行!”

徐文长哈哈一笑道:“夏侯大哥,你这番话编得真精彩,情剑乃武林至珍,唯有德者居之,我既然能够到手,自然就是我有机缘。不管你怎么说,我也不会再还给你的!”

夏侯杰脸上现出一股湛然神光,庄严地道:“徐兄……念我们是两代世交。我不愿意为一柄剑翻脸成仇,可是你今天一定不能把剑带走。”

战大勇沉下脸道:“夏侯杰!你放明白一点,今天我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把剑!”

宫天侠忍不住怒声道:“战兄终于说出老实话了,你我多年至交,宫某一向拿二位当最好的朋友看待,你们这番行止实在令兄弟太寒心了!”

战大勇略有愧色,但仍振振有词地道:“宫老弟不必话讲得这么难听,我们若是不念旧情,就直接上门夺剑了,用不着这么客气。

老实说我们弟兄两人埋首十年找罗雁飞报仇还在其次,最主要的就是想在泰山论剑会上一争盛名!

所以我们对文长放弃了最拿手的剑法,专门研究了一套剑法教给他,这套剑法绝对比罗雁飞的扫波十八式高明,若是再得到这一柄利剑,相信一定能在泰山夺魁!”

宫天侠怒声道:“等你们把剑携出宫家的大门,再吹这种狂语还来得及!”

战大勇一挺长戟道:“宫老弟是否有意赐教一番!”

宫天侠从夏侯杰的手里抢过长剑,一言不发地冲了过战大勇举朝直刺,宫天侠手挽剑花,重重的剑影如分波掠涛,反迎上去,但闻呛啷一阵激响,居然将戟尖荡开,继续攻了进去!

战大刚见他们动上了手,也忙摆动双戟,抢进来凌空下击,将宫天侠的长剑撞偏,反手回出一招。

宫天侠举剑又化开了,战大勇的长戟又至,三个人打成一片,唯闻金铁交触之声,不绝于耳,间以呼呼的兵器掠空声,低沉的呼叱声,展开了一场生死的血斗!

宫天侠所使的是从罗雁飞那儿学来的横江扫波剑法,配合了他自己精擅的追风神拳,战来英勇异常。

可是战氏兄弟的三支铁戟也不逊色,战大勇长朝重力,战大刚的一只短戟重巧,十几个照面后,即将宫天侠逼得直喘。

不过他们两人手下还留了一点分寸,好几次他们都有机会伤及宫天侠却都轻易地放过了!

三人激战将近二十招时,宫天侠被迫得连进攻的机会都很少了,可是他仍不肯放手。

战大勇打得兴起,猛然一戟直取宫天侠的心窝,来势极凶。

宫天侠将心一横,脱手掷出长剑,去势若电,却是飞向一旁的徐文长!

战大勇的长朝递到宫天侠的胸口,即已止手不前,而宫天侠脱手掷出的那柄长剑却直飞徐文长咽喉处。

徐文长微微一笑,以极快的手法,抽出腰间的情剑向上一撩,将那柄长剑拦腰被斩为两截。

宫天侠真正的怔住了,他最后的那一手飞剑是罗家扫波法中的精招——“惊涛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