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2/10页)

“季姑,我暂时不能侍候你了!”

骆季芳黯然接过衣包,要想说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她的泪水已盈满了眼眶,一开口就会掉下来,她与阿芳名虽主仆,情犹姊妹,乍然分手,离情难已,阿芳却比较想得开,强颜一笑道:

“季姑!你走出养心园后,我就知道我们迟早都会分手的,可是在这种情形下分手,我觉得很安慰,因为你已经找到…

金蒲孤用眼色阻止她说下去,阿芳也会意止口,虽然他与骆季芳结合的事不需要瞒任何人,但是对于骆洛仙总还是避免一点的好,因此他拉着骆季芳匆匆地走了!”

虽然已不需要赶路,他们仍走得很快,离开雁荡山后,他们的行动仍十分小心,因为他们还得防备着孟石生突然地冒出来,对这个防不胜防的敌人,他们有着深切的痛恨与凛惧,虽然骆季芳可以对付他,但是为着防备他,她的心中无时无刻不在紧张中,得不到一点宁静!

一直走到括苍山附近,金蒲孤才深吁了一口气道:

“孟石生一定回到万象别府去了,他得到了灭绝箭,自然可以高枕无忧了,我们真是白担心!”

骆季芳不以为然地道。

“我不认为如此,隐形宝衣不得手,他不会死心的,这个人的心思越变越可怕了,从他怎样对付洛仙的手段,我真有点担心,而且也有点后悔,不该把阿劳留下的,谁知道孟石生对待她……”

金蒲孤默然片刻才道:

“人也真怪,洛仙居然想从他手中把天绝箭取回来,而且表示得那样有自信!”

骆季芳道:

“我相信她会成功的,我们骆家人都有一种锲而不舍的精神,为了一个目的,可以把毕生的时间心力都在上面,你看我(原书69!-694与697-700重,缺)为,假如孟石生在那里藏身,则他出手施袭,尚有一段距离,南海前辈不会毫无知觉!”

南海渔人也道:“不错,我受伤之后,一直是在此地,没有移动过位置,假如有人从那个位置出手攻击我,断无可能如此轻易得手……,,骆季芳不相信,飞身到那断坡前,在每一个裂缝中探视了一遍,然后退身出来道:

“有两个洞都被穿透了,直通山腹,里面是空的,除了孟石生之外,别人绝办不到!”

金蒲孤道:

“这正是那人的用意,要我们想到孟石生头上,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孟石生假如要施暗袭,一定会采取更近的位置,何必舍近而求远,只有别人设谋嫁祸,才不得而已,利用那里的地形!”

骆季芳半信半疑地道:

“那这人是谁呢?他是如何出手偷袭的呢?照你的理论,那个人一定是隐藏在更近的地方,这里四周都很空旷,他如何藏身的呢?”

金蒲孤皱眉道:

“我就是想不透这一点,以南海前辈的武功,除非是近身猛袭,才能一击得手……”

骆季芳沉思片刻才指着一棵大树道:“假如有人藏在树上,施用暗器突袭呢?”

金蒲孤抬头望了一下才道:“这倒有可能!”

南海渔人却摇头道:

“不可能,不管他暗器的手法多高明,在这种距离下,我都会有所知觉,而且我在受击的同时,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那是一个人,击在我后背上的是一支肉掌,功力极深,否则也不可能将我一举震昏过去!”

金蒲孤又凝重地问道:“那人是从背后而来,还是自天而降!前辈能够分辨吗?”

南海渔人道:

“自然是从背后而来,即使是一头飞鸟自天而降,我也能感觉出来……”

金蒲孤点点头,叹息不语,骆季芳却一拍手道:

“我认为还是孟石生,我认得他的笔迹!”

金蒲孤神色一动道:“幄!那真是孟石生的笔迹?”

骆季芳点头道:

“近几年我们虽然不往来,可是早一阵子他曾经写过几封信给我,他的字学工,清秀瘦骨而有力,而我所见的完全一样,这一定是他了!”

金蒲孤眉头微微一掀道:“几年前的字迹应该有点改变!”

骆季芳道:“完全没有改变,我一眼就看出!”

金蒲孤道;

“这也是可疑之处,书法与武功一样,笔势虽已定型,火候却与时更进,怎会多年毫无进境……”

骆李芳一怔道:

“这也许会有一点,只可借你把字条毁了,否则倒是可以详细研究一下!”

金蒲孤轻轻地一叹道:

“用不着研究,我已经看过那字迹,苍劲而有力,落笔最少有五十年的火候,孟石生不到这个年岁,因此绝对不是他的真笔!”

骆季芳惑然地道:

“那一定是有人临摹的了,这倒容易找,除了我家的人,还有一个陈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