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6/11页)
孟石生傲然道:“那么就是我被征服了?”
金蒲孤点点头道:
“我没有这样说,不过你若是与刘素客相处下去,最后被征服的一定是你!”
孟石生脸色一沉道:
“刘素客心计虽工,跟你斗到现在一直都落在下风,这么说来我是不如你了!”
金蒲孤点点头道:“可以这样说!”
孟石生脸色一变,金蒲孤不等地开口发作就抢着道:
“武功心智也许你都比我高明,可是有一点地方你不如我,要想跟刘素客一较短长你必须跟他站在敌对的地位,使他时时刻刻提防你……”
孟石生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他就不提防我了吗?”
金蒲孤道:
“刘素客只怕一件事,就是别人利用武功去杀死他,假如你没有这个存心,他就不必提防你,而他对你所用的种种手段,却使人防不胜防!”
孟石生脸上温然之色已经消除了,沉思片刻才道:
“你的话也许有点道理,今后我对刘素客可能会略变方针,不过我们目前合作之局却不容推翻,所以我先警告你一句,不许你伤害他!”
金蒲孤道:“是他千方百计地想伤害我!”
孟石生微笑道:
“我也会阻止他的,你知道我在徽州城为什么放过你吗?为什么不毁了你的宝弓吗?”
金蒲孤也笑着道:
“自然知道,刘素客最怕的就是我,其次就是我的射技,我活着一天,他就必须倚仗你!”
孟石生哈哈大笑道:
“高明!高明!不怪刘素客对你畏之若虎,你的心智确有过人之处,你的射技对我不起作用,对刘素客却是心腹大患,留着你来牵制他,则他始终为我所用,这就是我敢放心跟他合作的原因……”
金蒲孤默然片刻才道::“你的决心是无法改变了?”
孟石生道;
“不错!该说的话都说过了,你可以走了,见到陈金城他们,请你转告一声,赛珍大会是他们提出来的,叫他们少玩花样,乖乖地把宝衣献出来……”
金蒲孤笑笑道:“假如他们的藏珍比你丰富时,你是否肯遵约将宝衣给他们呢?”
孟石生神色微动道:“他们能胜过我吗?”
金蒲孤道:“胜负未定之前,谁都无法预料!”
孟石生一笑道:
“这个问题我不作答复,留给你自己去想吧,不过我相信他们的机会很少!”
金蒲孤思索片刻又遭: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你肯说最好,不肯说也就算了,刚才那雁群争战是怎么回事?”
孟石生一哼道:“你为什么要问?”
金蒲孤微笑道:
“我只是好奇而已,那一场战斗是旷古罕闻,雁群居然懂得列阵为战……”
孟石生冷冷地道:
“你就把它当作一件奇闻好了,假如以后还有机会见面,或许我会告诉你,今天我有要事在身,没有功夫跟你多说。”
金蒲孤道:
“好吧!这儿湖光山色颇佳,我也难得有暇,你有事就请便,我要在此地浏览一番!”
盂石生脸色一沉道:“不行!你什么时候来玩都可以,现在却必须离开!”
金蒲孤故意一笑道:
“为什么,林泉无主,这又不是你的私产,你凭什么不许我留下呢?”
孟石生怒道:“金蒲孤,我对你已经够客气了,你别自讨没趣,逼得我赶你下去!”
金蒲孤微微笑道:
“好!我就走,你在此地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也懒得多管闲事呢!”
孟石生脸色变得很难看,可是金蒲孤已经转身走了,他才忍住没有发作,一直等金蒲孤的身形踏上下山的途径,他还不放心,踏上一块高地衔望着,眼看金蒲孤转过变道,隐没不见了,他才转身向山的深处飞奔过去!
金蒲孤并没有真的下山,当他走到一个有利的地形,确知孟石生无法看见他时,立刻隐人树丛深处,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躺了下来,一方面等得天黑,一方面咀嚼那两句诗谜的含意,以及推测孟石生的闪烁言词。
诗谜中明明是一个地点,那个地方也许藏着一个人,也许藏着一样东西,不管是人或物,对孟石生的重要性是可以确定,所以他在听见自己杜撰的两句诗后,由于词句的含混而现出失望与愤激之色!就是一个证明!
雁阵之战显系人为的控制,那群苍雁是孟石生居后操纵,目的在得到黄雁口中的蜡丸,知悉字条上所示的地点!
可是今他不解的是那头黄雁为什么会向他飞来,而且在濒死之前,将蜡丸吐出来交给他!
“后湖静壁前,月移花影处!”这十个字倒底是什么意思呢?后湖是否就是指这山顶的雁荡湖,静壁又是什么地方,月移花影又是何处?他仔细地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