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第11/12页)
金蒲孤想了一下道:“照这么说我们若要见到令祖,势非也废去武功不可了?”
黄骛摇摇头道:
“这倒不一定,假如你们在武功上能胜过我爷爷,他也会把你们待若上宾,不过我想这是不可能的事,爷爷的武功已臻化境,剧目前为止,他只有一次碰上对手……”
金蒲孤连忙问道:“那是谁?”
黄莺目光略见犹豫,可见她终于摇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爷爷说起过有这么一会事而已!”
金蒲孤与南海渔人却看出她言不由衷,可是他们与这个女孩子才见面,既然她存心隐蔽,他们自然也不便追问,南海渔人笑了一下道:
“老朽与今祖倒是交过一次手,不过那时是折在他修罗刀威力之下,不知他的真正功夫究竟如何,假如……”
黄骛不待他说完就抢着道:“假如爷爷不用修罗刀,你是否能跟他过手十招呢?”
南海渔人想想道:
“以技击之道而论,老朽虽不敢夸说天下无敌,但是十招之内能击败老朽的人恐怕还不多!”
黄续也想了一下道:
“只要你有这个把握,我们不妨试一下,爷爷在水晶宫中的时候,身边从不带武器,我们出其不意地进去,他只好用真正的功夫来跟你较量,不过我希望你估量一下自己,即使徒手相搏,爷爷也不是轻易能应付得下的……”
南海渔人笑笑道:
“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成与不成都得试一下,黄姑娘!事不宜迟我们快去吧!”
黄莺沉吟片刻,才把那柄修罗刀递给金蒲孤道:
“你还是带在身边,说不定会用得到它!”
金蒲孤还待拒绝,南海渔人已用眼色叫他收下,于是三个人在黄驾的带领下,向后山走去。
黄驾一路上用她天赋的才能,叫出各种鸟鸣的声音。
金蒲孤以为她是在炫耀,刚想出言阻止,黄莺已明白他的用意,笑笑道:
“爷爷很细心,我平常在孤独一人时,经常学鸟叫来排除寂寞,假如现在突然改变了习惯,他立刻就会知道我碰上了别人,就会预作戒备,而且我们三个人的脚步声也很难瞒得住他,我必须用其他的声音来混淆他的听觉……”
她一面在开口说话,而鸟叫之声也没有停止,却把金蒲孤听得更发呆了,那是由于她运气的速度。
她在每两个单字之间发出一声鸟鸣,换言之也是在两声鸟鸣之间吐出一个单字,鸟鸣声响,话说得轻,因此听来清清楚楚,丝毫不见混乱,更难得是两声声音密密相衔接,各如珠串,听不出有中断之感!
南海渔人轻叹一声道:“姑娘这套功夫练起来很费时日吧!老朽听着都感到累……”
黄莺微笑道:“这样还不太费力,有一次我学四个人念书,声分男女老少,书为春秋,易经,唐诗与元人小曲,听起来要像是同时进行,那才累出我一身大汗,两个时辰后,连喉咙都哑了……”
金蒲孤不经意地道:“你不会停下来休息……”
黄驾摇头道:“不行!师父不准!”
金蒲孤一怔道:“师父?令师是那一位高人?”
黄莺脸色微动,连忙道:
“没有人,是我假想出来的,为了督促我努力用功练习,我替自己创造了一个师父!”
金蒲孤将信将疑地望她一眼,黄莺却停止脚步道:
“你们还有什么话要问或是要商量的,赶快在此地解决。再到前面就是水晶宫入口,我可不能再说话了!”
金蒲孤想了一下道:
“此去将随机应变,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不过我想知道刘素客究竟来了没有?”
黄骛连忙道:“刘素客是什么样子?”
金蒲孤朝南海渔人道:“这要前辈来说了,我到现在还没有跟他正面相对过!”
南海渔人道:“他是个读书人打扮,年龄约在五十上下,白净面皮,留着长须……”
黄驾摇头道:“没有这个人,那几个女的只带了一个老佣人,连胡子都白了,满脸皱纹,看上去有七十多岁……”
金蒲孤道:“那是我师父!”
南海渔人道:“听起来倒像,不过我以为不太可能!”
金蒲孤不信道:“何以见得呢?”
南海渔人微笑道:
“世兄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像这种大事,刘素客怎会自己不来参加?”
金蒲孤还是辩解道:“他假如把一切计划都策算好了,用不着自己前来冒险!”
南海渔人笑道;
“崇明散人一向闭关自守,他跟我们一样,都需要见机而作,根本无法预先策划,此其一也,再者你要记得黄姑娘曾经说过,只有不会武功的人,才允进入水晶宫,今师……”
金蒲孤道:“师父的心智已在刘素客控制之下,也许将武功隐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