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第4/12页)
金蒲孤沉声道:“胡说!我不相信世上有这种无聊的男人。”
刘日英又笑笑道:
“这事与男女无关,我们提出的方法并不限于女人所能,那是集智慧,武功,文才,思考之大成,假如真是一些庸俗的闺中小技,我们也不敢用来冒渎你这位文武双全的大侠客!”
金蒲孤被她这一说,倒是引起了兴趣,连忙问道:“是什么方法?”
刘日英却神秘地一关道:“公子且慢问方法,只要先表朗是否答应赐教!”
金蒲孤想了一下才道:“好吧!我倒想看看你们能提出什么新鲜花样!”
刘日英笑着又道:’
“金公子!我们相信你是个信守的君子,你不会哄我们离开了这个门口,偷偷地冲过去吧!”
金蒲孤怫然怒道:“你们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了!”
刘日英笑道:
“我们对你倒是绝对信任,只是那位耿老先生却不保险,他的眼珠东转西转,很可能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我不得不特别声明一下!”
耿不取被她说得脸上一红,见金蒲孤正用询问的眼光对他望着,只好讪然地一叹道:
“唉!小子!你恐怕要上当了,这三项比赛你一样也讨不了好,刚才你狠狠心,说不定我们就闯过去了,现在你这一大方,老头子的一条老命也得陪你送在这儿了!”
金蒲孤怔然道:“这是什么话?”
耿不取一叹道:
“别多说了,你等着看吧!任何一项题目,恐怕都会把你困死在这里,连退出都办不到……”
金蒲孤仍是不解,刘日英却深恐耿不取说得太多,使金蒲孤改变了心意,连忙道:
“金公子!我第一个讨教,这是一幅联句,你对上了就算通过!”
金涌孤不感兴趣地道:
“在下只读过几年书,略识之无,在这方面生疏得很,恐怕比不上小姐的文才敏捷!”
刘日英笑道:
“我这题联句就是由文宗孔老夫子来对,恐怕他也对不上,不过却难不到金公子!”
金蒲孤一怔道:“难道小姐把我看得比孔夫子还高明,这是存心拿我在开胃了……”
刘日英摇头道:
“非也,非也,孔子解文事而不暗武功,我这首联句却是集武功招式与诗词而合成的……”
耿不取听着大感有趣,连忙道:
“这倒是别开生面的联句,小姐考验的对象不是仅限于那小子一人吧!”
刘日英笑道:“老先生有兴趣不妨也同时踢教,甚至与金公子同时斟酌也行!”
耿不取迫不及待地造:“小姐快出示上联吧!”
刘日英微微一笑,返身在书案上取出一幅宣纸,平铺在桌面上,然后又在笔筒中抽出一枝羊毫细管道:
“联句含招,只是一个方法,我也没有成句,所以这上联完全是临时构思的,现在请老先生在那边的牙匣取出一个令调的格式,小女子照格填句,再请二位续成!这样二位就不会说我是故意为难了,而且也显得公平些!”
耿不取连忙道;
“这是自然了,就是小姐事先想好题目,我们也没有话说,因为这是一场考验……”
说着他信手在象牙匣里拈出一块牙牌,上面搂着一支妇女管发用的风头金权,却不见文字。
幸好他治学颇杂,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意义,笑着道:
“这个题目孔老夫子的确无能为力,他老先生活着的时候,根本不知道钗头风是什么玩意儿呢!”
刘日英却一皱眉头道:
“老先生真是个麻烦的能手,这釵头风的草格字最难,尤其是最后三个单字叠声,要想化武功招式,的确要化费心思,恐怕我这上联就交不了卷!”
一面说着,一面已握管在手对旁立的刘月英道:
“二妹,麻烦你一支线香,香尽为期,希望我不会丢人!”
刘月英笑着燃上一支线香,同时还取出另一支放在旁边,那是为着金蒲孤等对句时限时之用!
香火燃着之后,刘日英不再说话,握管低头沉思。
金蒲孤大是不耐,可是他知道急也没用,人家上联写出来,他就无法构思下联,不过他心中倒是安了一点。
因为他在词上下的功夫不深,唯独对这一阙效头风却颇有印象,那是因为填这首词的南宋诗人陆放翁颇具好感,尤其是他在婚姻上的不如意,把一腔情怨都寄托在字里行间,读后曾为之扼腕叹息不止。
等一下不管是否能对得上,至少在格调上不会弄错了步骤而招致笑料,所以他此刻的表现竟特别安详!
耿不取则不同了,他对于钗头风固然烂熟于脑,却因为对方的条件太过新奇,居然要在词中兼及武事。
一方面想到刘日英会出什么绝招,另一方面已在想该如何对上去,弄得搔首挖耳,燥急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