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先声夺人(第3/7页)

他虽信口胡扯,但是神态自然,看不出一点做作,使得汉子半信半疑,只得推道:“家主人病得很重,无法见客。”

南宫俊哦了一声道:“那更要去看看了,多年故交,说不定以后没机会再见了,我想他多半是头痛的老毛病又发作,没问题,只要见了我,他这病就会好了,我有专治头痛的祖传秘方,以前他一发作就会来找我,都是一剂见效,今天可是来巧了,管家!快带我进去!”

他说得像煞有介事,使得那汉子再无怀疑道:“既是如此,公子就进前厅小坐,小的立刻去禀报家主人去!”

他把南宫俊等一行人引进庄子,来到厅上坐下,吩咐人送上茗茶后才告退。

日童低声笑道:“公子真认识此间主人?”

“假的,我只知道他姓刘,还是听你说的。”

“那公子说得却像真的一回事,甚至于连他的宿疾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南宫俊笑笑道:“喜欢治土木阵图之学的人必然用脑,也就多半会有头痛的毛病,这是想当然尔!”

日童钦佩地道:“公子不但学识渊博,而且推理入微,属下万分钦佩!”

南宫俊笑道:“且莫钦佩,这儿的庄宅布置大有章法,显见得此间主人,必非易与,且处处都充满了杀气危机,回头还有你们应付的呢,还是先准备一番吧!”

“怎个准备法呢,这个管家进去一说,发觉公子根本不是他相识的人,就会起疑心,很可能就是一场混战开始。”

“还不至于这么严重,因为有宇文雷在此,他们首先要是猜测我的来意,宇文雷是认识我的,他看见了我,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是怎么说?”

“横江一窝蜂消息灵通,耳目遍及天下,本身又行踪隐秘,而我居然能在他们不知不觉的情形下摸了进来,这就足够叫他们震惊的了,而且他又不知道我究竟带了多少人来,心中更为猜疑,所以他不敢轻动的。”。

“那又将如何地应付呢?”

南宫俊笑道:“他当然是先行试探,回头才酌情决定行动,所以我要你们准备,而教你们几个一出手就得先声夺人,给他一个下马威,这样他们即使是占了优势,也会疑神疑鬼,意气自衰了。”

“这个公子请放心,属下等所习的武功,本就是侧重在速战速决,很少跟人拖泥带水的。”

“用什么招式,都没有关系,但是,要记住一点,不得使用暗器……”

“可是他们若是先行使用呢?”

“有我在,绝不会使你们受到伤害,但是你们却绝不可使用,要知道你们现在的名义可不是天人教的门人,而是我南宫世家的人。南宫世家绝不使用暗器!”

“是的!公子,属下记住。”

说着,却见先前那个汉子引了三个人出来。一个六十上下的老者,相貌清癯,脸上似有病容,倚在一软榻上,另外两个是十七八岁的妙龄女郎,抬着软榻。

来到厅中,那汉子恭声说道:“公子,家主人听说公子来了,故而抱病出来相见。”

南宫俊一拱手,说道:“刘公盛情,晚辈十分过意不去,一别数年,不意今日能够再晤,闻道刘公染恙,再晚乃坚请一晤……”

那老者在软榻上欠欠身笑道:“哪里!哪里!少兄太客气了,其实老夫也没什么大病,只是宿病再发而已,好在跟少兄是多年故交,谅不至以疏慢见责!”

这家伙也狡猾得可以,居然不拆穿南宫俊的冒认之事,装出他们果真是旧识,这倒使得南宫俊有点难以应付。

那老者又有点愤慨地道:“想我刘恭正虽曾为官,却还没有染上官僚的习气,对斯文朋友,都是推心置腹地交往的,可叹世态炎凉,老夫去任之后那些往日故交竟而绝足不来了,还是少兄不弃落拓,远道下访,尤见珍贵!”

他很技巧地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以免南宫俊称呼上的困难,设想得非常周到,那个汉子还是站在一边,刘恭正挥手道:“刘义,你到厨下吩咐一声,今天有佳客光临,要好好地弄两样菜款待!”

汉子下去了,刘恭正才低声道:“少兄,老夫不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来,如若你是前来跟老才研究土木消息阵图之学的,这两天可来得不巧了,老夫之所以不加拆穿,是爱惜少兄这一表人才,少兄不要多说,小饮数杯,即速离去,以免引祸上身,行时老夫会封赠程仪二百两,这是老夫的一点心意。”

南宫俊笑道:“刘公以为在下是打秋风来的?”

刘恭正道:“少兄,老夫为人一向忠厚,像少兄这样衣冠翩翩,带了美婢俊童随行,只有两种可能,一种真正的贵介公子,另一种就是江湖念秧之辈。”

南宫俊忍住性子道:“老先生看晚生是属于哪一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