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沙漠真情(第2/3页)
拓跋珪心中一阵激动,哽咽着道:“你真是我最好的兄弟,自己喝一小口,却让我喝一大口,如果我这次死不掉,我永远会记着这件事。”
燕飞道:“我们一定死不了。我们在这里等待太阳下山,老天收火后,我们掉头回去,天明前该可离开这鬼地方。”
拓跋珪沮丧的道:“对于沙漠我比你所知道的要多一点,白天和黑夜是两个极端,如白天是火,晚上便是冰,一热一冷,我们撑得住吗?我和你都是衣衫单保唉!”
燕飞断然道:“既然如此,我们便继续往前走。”
拓跋珪失声道:“你还信那怪人害人的谎话吗?我们给他害得还不够惨吗?”
燕飞垂头道:“我们一定不可以就这么放弃。”
拓跋珪明白燕飞正想念他娘,探手抓着燕飞道:“相信我,我拓跋珪是永远不会放弃的,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会奋斗下去。你和我都不会死。”
燕飞轻轻道:“我相信他。”
拓跋珪不悦道:“害我们到这种田地,还要相信?快五个时辰哩!由日出上到日落,仍见不到绿洲的影儿。”
燕飞道:“或许我们是走错了方向,或许四个时辰是以那人的脚程计算,又或许是过这沙丘区拖慢了我们的速度。”
拓跋珪皱眉道:“你凭什么这般相信他呢?”
燕飞摇头道:“我不知道,或者是因他看我时的表情,不像是骗人的。”
拓跋珪失声道:“你怎能看破那层厚厚的脸纱?不要自己骗自己哩!咦!是什么声音?”
两人精神大振,循声望去。
在最接近他们西面的一座沙丘,传来一下接一下的“沙沙”声。
燕飞道:“没有可能的,是否我们临死前的幻觉?”
拓跋珪道:“我们离死尚远,怎可能有幻觉呢?且是同时听到声音。”
“沙沙”声忽然休止。
两人你眼望我眼。
拓跋珪压低声音道:“过去看看如何?”
倏地一个庞然巨物现身在沙丘顶处,赫然是一头纯白色的骆驼。
两人看得日瞪口呆,千思万想也想不到是头骆驼,但这还不是他们看呆了眼的原因,真正令他们惊异的,是骆驼背上的人。
太阳此时刚落到沙丘顶后的位置,照射着他们的眼睛,令他们更感如幻似真,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幻象。
骑在骆驼背上的人全身被纯白的布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两人的眼睛在阳光刺激下,看不真切,骆驼背上的人就像一团闪烁着阳光的白影。
那骆驼在两人眼睁睁下,驰下沙丘,朝他们缓缓而至,荒芜不堪的沙漠剎那间转化成另一个天地,既神秘又刺激,真实与虚幻的分野模糊了。
忽地一连串有如天籁的声音传人两人耳鼓里,但拓跋珪却听不懂半句,只知耳中听到是人世间最悦耳动听甜美的少女声音。
然后身旁的燕飞兴奋的响应着,说的也是拓跋珪听不懂的语言。
在那一刻拓跋珪明白了,来的是秘族的少女,大漠最神秘民族的人。
然后他看到一双眼睛,一双他永远忘不掉的美丽眼睛,一双惊人地吸引人、深嵌在弯弯的秀眉下,令人倾倒的明眸。
离开长坡后,战马开始加速,亲卫从四方八面追至,聚集列他马后去。
拓跋珪拥着怀内的美女,心中奇怪为何会在此等时刻,记起少年时那段既美丽又使人魂断神伤的沙漠旅程?或许是与秘族的斗争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吧。
万俟明瑶会否就是她呢?
王镇恶步人大堂,直抵慕容战的桌子前,施礼后坐下。
慕容战皱眉道:“睡不着便该到夜窝子凑热闹,保证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天明,然后会倒头大睡,天塌了下来仍不察觉。”
王镇恶道:“战爷为何又不去乘兴呢?卓馆主他们仍在正东居喝酒。”
慕容战笑道:“看来大家都没有睡觉的兴趣,只不过谁都没有把心事说出来,但事实上大家都在担心明晚古钟楼的决战,希望事情快点有结果,那一切可以继续如常进行,我们又可以计划将来了。”
王镇恶苦笑道:“向雨田可以非常自豪了,竞能令本是对燕飞信心十足的人不再那么有信心。”
慕容战道:“幸好燕飞本人仍是信心十足。”
王镇恶道:“那是一种真正高手的自信,向雨田何尝不具有同样的本色?当你单独对着向雨田时,想象能有另一个人可击败他是没有可能的,面对燕飞时感觉亦是如此,他们都有一种能永保不败的气势和自信。”
慕容战点头道:“你可能是集内唯一用心推敲他们两者高低强弱的人,这当然不会有任何结论,因为不论是燕飞或向雨田,均属无法去揣测的级数。亦正因如此,你才会忧心仲仲,跑来找我聊天。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