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日益孤立(第2/3页)
平和的道:“我可以离开了吗?”
何无忌仍不敢正视他,点头道:“统领要立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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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狂生和高彦尚未进入舱门,晁景已从廊道飞退而出,追着他的是一蓬剑光,骤雨般往他洒去,吓得甲板上其它团客四处躲避,与姚猛聊天的姑娘们更尖叫起来,情况混乱。
卓、高两人被逼退往一旁,香素君从舱内追出来,脚踏奇步,手上长剑挽起朵朵剑花,毫不留情地续攻晁景。
晁景却只守不攻,见招拆招,似乎可以守稳阵脚,旋又被逼退两步。
“叮叮叮叮”!
两剑交击之声急如雨打芭蕉,没停过片刻。
高彦和卓狂生交换个眼色,都有无从阻拦之叹。高彦自问身手比不上交战双方任何一人,去拦阻只是喂剑;卓狂生虽有把握稳胜其中一人,但插进去会变成双方攻击的同一目标,岂敢拿小命去博。
香素君是打出真火,一剑比一剑凌厉,晁景则愈挡愈辛苦,再退三步。
舱厅和看台上的人都挤到这边来看热闹,可是除动手的这对男女外,没有人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会忽然动起手来。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两道人影从天而降,分别扑向两人,强大的劲气,往底下交手的男女压下去。
香素君和晁景毫无选择的长剑改往上攻。
从天而降的两人就那以空手对剑,或拍或劈,指弹手拨,把攻来的剑招从容接着。
香素君和晁景同时后退。
卓狂生乘机左右开弓,分向晁景和香素君各推一掌,大喝道:“停手!都是自己人。”
“蓬!蓬!”
香素君和晁景应掌退开,前者比后者更多退一步。
从看台跃下来的正是慕容战和拓跋仪,此时踏足甲板,慕容战面向晁景,拓跋仪则对着香素君,把两人分隔开来。
香素君仍是俏脸含恨,嗔怒道:“不要挡着我。”
拓跋仪张开双手,洒然笑道:“香姑娘便当卖我们荒人一个人情,罢手好吗?”
香素君似欲要绕过他,可是碰上拓跋仪亮闪闪的目光,忽又垂头轻咬香唇,“铮”的一声还剑入鞘。
以拓跋仪的修养,也不由被她动人的神情惹起心中涟漪,竟看呆了。
晁景的神情更古怪,刚才他显然是不想动手的一方,有人来解围该高兴才对,哪知他不但变得呆若木鸡,且脸上血色褪尽,变得色如铁青,两唇震颤,只懂凝视着指向慕容战的剑尖。
慕容战不解道:“晁公子不是受了伤吧?”
晁景欲语无言,这才默默收剑,但脸色仍是非常难看,颇像被判了极刑的犯人。
卓狂生向围观的各人呵呵笑道:“没有事哩!大家可以继续喝酒谈天,欣赏边荒天下无双的美景。”
香素君娇喝道:“晁景!你听着,如果你敢碰我的门,我就把你敲门的手斩下来。”
说罢掉头回舱去了。
众人还是首次听到她的声音,都有如闻天籁,绕耳不去的动人滋味。
姚猛这时来到高彦身旁,轻推他一把。
高彦不解的朝姚猛瞧去,后者仰颔示意他朝上看。高彦忙往上张望,见到那苗族美人正凭窗下望,只可惜表情被重纱掩盖,但足可令人生出异样的感觉。
晁景仍呆立在那里。
慕容战道:“晁公子没事吧?”
晁景沉声道:“阁下高姓大名?”
慕容战一向好勇斗狠惯了,听得心中不悦,这种说话的方式和态度,通常用于江湖敌对的立场,不过由于他是边荒游的客人,只好忍了这口气,但已脸色一沉,冷然道:“本人慕容战,晁公子勿要忘了。”
晁景忽然垂头叹了一口气,斗败公鸡似的垂头丧气的返舱去了。
卓狂生来到拓跋仪身边,低声笑道:“仪爷又怎样哩?”
拓跋仪老睑一红,晓得自己的神态落入卓狂生眼内,苦笑摇头,向慕容战打个招呼,一起回望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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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牢之在石头城太守府的公堂见刘裕,没有其它人在旁,刘裕进堂后,亲卫还掩上大门,在外面把守。
刘裕虽恨不得把刘牢之来个车裂分尸,仍不得不依足军中礼数,下跪高声感谢刘牢之开恩。
刘牢之从坐席抢前来,把他扶起,歉然道:“是我不好,未弄清楚事情底细,便怪罪于你。这或许就是爱之深,责之切,小裕你勿要放在心上。”
接着又把放在小几上的厚背刀拿起来,亲自为他佩挂。
刘裕心中暗骂,这家伙确是愈来愈奸,学晓玩建康权贵笑里藏刀的政治游戏,今回不知又要玩什么新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