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雨夜格斗(第2/3页)
龙鹰倒没想过杨清仁因伤而缺席,问道:“河间王因何事未能参赛?”
穆飞道:“据说河间王昨夜练功时出了小岔子,须至少三天方能复元。”
龙鹰心里咋舌,伤得这么重,竟有把握三天内回复,此子确不可小觑。
穆飞情绪高涨,接下去道:“我已私下找大总管说话,想请范爷在三天后的决赛为我们助阵,看来该没有问题,因他着我来请范爷去见个面,应是亲自邀请你,以示尊敬,余下就是场主的一关。”
龙鹰心忖不会那么简单,可是宋明川好该为穆飞着想。因穆飞现在的情况,是宋明川一手造成。
问道:“岭南和关中两队的赛事有结果了吗?”
穆飞道:“在一个时辰后举行,因今早的赛事没有看头,所以人们将希望寄托在这场赛事上,肯定有一番热闹。”
又压低声音道:“今早起来,小子找商豫练武,我当然蒙着双眼,确是精彩,这么简单的窍法,我偏想不到,打马球时特别得心应手,小飞再谢范爷。”
龙鹰道:“单知道方法是没用的,必须有心法配合,得而后忘,然后是得与忘之间。皇室队是否输得很难看?”
龙鹰关心的是李裹儿的面子和心情。
穆飞道:“不用提醒,小飞也知该怎么做,以三筹胜出,还尽量予安乐郡主显身手的机会,宾主尽兴。”
龙鹰记起由李裹儿喝停比赛,让决赛能和局收场的计划,心想以前是怕李裹儿来找他,现在则是苦无接近她之法,看来待会须到马球场碰运气,如仍然找不到与她单独说话的机会,只好求场主和她说。道:“好吧!这就去见大总管,看他有什么话说。”
表面看,宋明川要单独见他,是为打个招呼,好在上报场主前,弄清楚他参赛助阵的心意,但在言不及义的场面话后,宋明川最想晓得的是他和“宋问”的真正关系,关键处在于商月令有否向范轻舟表露身份。
从宋明川、商遥等元老级的人物,到穆飞、商豫等后起之秀,飞马牧场的人远较外面的人忠厚单纯,安分守己。应付他们比应付神都的人容易多了,颇有在塞内的塞外民族风尚,强悍热情。
片刻的交谈,龙鹰毕恭毕敬地行足下辈之礼,赢得了宋明川少许的好感,当他从言词间巧妙表露渴望再见场主之意,宋明川放下心事,还细询范轻舟和桂有为的关系。
龙鹰一一应对,顺道说出与军方的关系和与大江联的明争暗斗,当然限于街知巷闻的事。
最后主戏来了,宋明川略一沉吟,道:“昨夜发生了奇怪的事。”
龙鹰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故作惊讶的道:“奇怪的事?”
宋明川道:“场主府有三园一场,场是外院的大广场,园为后山的‘退思园’,占地最大,另两园分别为东园和南园。轻舟的观畴楼,位于东园边缘处,相对的另一边是南园。怪事发生在南园内,府卫忽闻打斗的声音,赶到时已不见人影,却仍可嗅到血腥味,惜痕迹被雨水洗刷掉。我们本仍不以为意,或许是儿郎们听错,血腥气则是‘杯弓蛇影’,可是今早河间王忽然缺席球赛,声称练功出了小忿子,须数天方可复元,使我们生出疑惑,轻舟对此有何看法?”
龙鹰可肯定宋明川已问过观畴楼的管家仆妇们,他们属商月令的人,当然力证他返楼后一直没有外出,否则宋明川不会这般客气。宋明川什么人都不找,偏找他来问话是理所当然,因他和杨清仁的关系扑朔迷离、敌友难分,龙鹰凡事均祭出杨清仁作挡箭牌,最奇怪是杨清仁次次不负所托,为他说好话。【校者按:笑煞我也!】
如有人在雨夜和河间王武斗,嫌疑最大者非“范轻舟”莫属。
龙鹰心忖如果老实回答,就是飞马牧场已成他和杨清仁在各方面较劲的战场,包括争夺商月令在内。自在洞庭湖总坛首度与杨清仁正面交锋后,要到这里方有机会。
此时龙鹰最简单的应付方法,是推个一干二净,宋明川亦莫奈他何,但心中会很不舒服,因明知他在说谎。
龙鹰恭敬的道:“飞马节严禁武斗的规矩,轻舟比任何人更清楚,还差点给赶出场。哈!幸好现在有将功赎罪的机会,可为飞哥儿尽点力。”
宋明川陪他干笑两声。
龙鹰续道:“牧场确是桃源福地,外头的风风雨雨,一点影响不到这处的安宁,只要不去探听的话,似并不存在般。宋老你何不将昨晚在南园内发生的事,当为在牧场外发生的另一宗事,不让其对飞马节产生任何影响。由于事件牵涉到河间王,不像小弟般孤家寡人一个,故此轻舟认为可免得免,反是有益无害。当然!轻舟尊重宋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