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赌卿为妻(第2/3页)
觅难天道:“当然难以完全掌握。三位与公主的关系,竟不是表面般简单,可是我却愈听愈感新鲜刺激,颇有旁观高手过招,火爆目眩的滋味。不用理会我,也不须有任何顾忌,我们已是有过命交情的兄弟,会为你们死守秘密。”
又道:“但有一事真的大惑难解,为何当公主肯承认公子猜对后,你们三位都像变了另外三个人般,忽然精神抖擞,目闪奇光?”
万仞雨欣然道:“那你更要听下去了。”转向月灵道:“公主勿要怪我们联成一气,背后自有一番美意。”
月灵嗔道:“人家在帮你们的忙呵!你们却审问我这个那个的,算哪门子的道理?”
刁蛮的小女孩又回来了。
三人早习惯了她的睿智和成熟风韵,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对付”此刻的刁蛮公主。
月灵旋又回复一贯冷漠自闭的状态,淡淡道:“还要听下去吗?”
风过庭道:“我晓得公主要来便来,要去便去,不过因事关重大,请勿逃离现场,否则我们会像吊靴鬼般跟着你。”
月灵没好气道:“谁要当逃兵呢?自从在洱西集碰上你们后,我一直跟着你,因为没有更好的事可以做。更怕你们在不明白的情况下,吃宗密智的大亏。但直到昨夜,亲眼目睹你庭哥儿逼退不可一世的宗密智,才真正看到希望的曙光。但直至这一刻,仍弄不清楚你们为何要到洱海来。可以告诉我吗?”
万仞雨道:“我们到这里来,在洱西集遇上你,现在又并肩作战,死守风城,没有一件事是偶然的,是注定了的缘分。可以这么说,在下和龙鹰,只是陪庭哥儿来接新娘子的兄弟。哈!真爽。”
月灵一怔道:“谁是新娘子?”
风过庭微笑道:“现在仍末弄清楚,但很快会清楚了。”
月灵一双美目异芒灿闪,令她宝石般的眸珠流光溢彩,动人至极。语气却平静至近乎冷酷,道:“你们扯得太远了,现在我只关心宗密智的事,你们难道一点不着紧吗?事情有缓急轻重之分呵!”
风过庭道:“公主是否受到不可嫁人的法规约束?”
三人明白过来,月灵正是蒙舍诏的女鬼主,又或大鬼主的继承人,故而一切有关她的事甚至名字,均要保密。
月灵白他一眼,眼睛像在说为何明知故问呢?只要不是盲的,便看出月灵对风过庭,非是没有情意。
龙鹰插言道:“既然大鬼主不许嫁娶,那宗密智又是如何来的?他的父母均为法力高强的大鬼主。”
月灵从容道:“其中牵涉到门法和破法,宗密智之母该是被侦知了一个绝不可以被掌握的秘密,加上生出情愫,故不得不委身下嫁。”
风过庭漫不经意的道:“我和公主赌一把,如果我能够说出公主出生的年、月、日,公主就乖乖的嫁给我风过庭,为我生儿育女。”
包括月灵在内,四人目瞪口呆,只懂瞪着他,一时静至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足音传来。
夜栖野匆匆走至,见月灵在座,恭敬的请安问好。然后道:“是时候哩!”
城门打开,吊桥降下,二十多骑从风城驰出,朝石桥奔去。守在壕堑后的一队五百人的敌兵,从打瞌睡里惊醒过来,严阵以待。
昨晚敌我双方,人人一夜没睡,但由于龙鹰一方掌握主动,又是洪水泛滥的大赢家,士气精神大有分别。宗密智的大军接连受到重挫,被敬为天神的宗密智更在众目睽睽下吐血受伤,情绪之低落,是从未有过的,个个没精打采,只希望龙鹰等只是装腔作势,扬威耀武,不是真的来冲击他们的封锁线。
一个小将从后方策骑奔来,准备指挥己军作战时,从龙鹰折叠弓射出的冷箭,从天而降,破入他的头盔,贯脸斜入,小将发出临死前的惨嚎,坠跌下马,右脚仍被马蹬缠着,战马尚不知主子已中箭身亡,拖曳着尸身,发出惊心动魄与地面磨擦的响声,揭开战争的序幕。
敌营号角声起,数队骑兵从各营地驰出,前来增强防御。
壕堑后竖起十多支大火把,照得前线阵地明如白昼,可是二百多步外的石桥,和由此直至风城,却没有半点灯火,黑漆一片,于敌人来说,是敌暗我明,只能凭蹄声推断来犯者的距离。
惨叫声接连响起,前排的盾手完全起不了遮挡的作用,后方己军不住有人中箭倒地,阵内的箭手部分受惊下盲目朝前发射,却全被黑暗吞噬,对龙鹰一方没有一丁点儿的威胁力。
指挥的军头见势色不对,一声令下,全体五百人半跪下来,岂知又一支冷箭无声无息的射来,穿过盾牌阵,穿过军头的颈项。前线敌军一阵混乱,人心惶惶。
蓦地一道黑影冲天而至,进入火把光映照范围,箭手们不待吩咐,百箭齐发,但哪来准头?全射在空处时,对方越壕而至,从天降下,刀光打闪:六、七个仍半跪在地上的敌军,立告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