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第十四章 以诈对诈(第2/3页)

他的可能性,是像这次般的自寻死路,因机缘巧合下授首魔门邪帝手上。

于宗楚客而言,范轻舟没资格杀参师禅。

龙鹰来个四两拨千斤,免宗奸鬼追问下去,微笑道:“”大相放心,只要田当家肯高抬贵手,大概没人敢来惹我们。“

宗楚为之气结,却恨又是他自己暗示,明示以范轻舟取田上渊而代之之意,此刻也无颜硬派老田是范轻舟的好兄弟。

宗楚客欲言又止。

龙鹰找个藉口,趁机告退,宗楚客或许失去了说话的心情,没有挽留,令在鹰得以脱身。

夜来深送他出大相府门,绕岸而行,抵曲江池北岸,还要送他到庆兴宫去,给龙鹰婉拒。

他循来时路经返庆兴宫,因路上多了关卡,由于本身形相特别,一脸美仍由理是活招牌,来时关卡守兵都认得他有夜来深陪行,免去无端给载着盘问,是聪明的选择。

夜色来深没坚持送他一程,是个解脱,事实上应付台勒虚云诘问,如在警涛骇浪挣扎求生,不知多么辛苦。可怜他昨夜未合过眼,与参师禅恶斗一场,又须善后,晨早入宫应付这个,应付那个,少点精力也不成。

到以为可以返花落小築好好休息,又给截着去见宗奸鬼,仅余的一点精神亦用精光,现在哈一想的,是倒头大睡。

走过两个里坊,心湖泛起熟悉的影像,赫然是无瑕的动人倩影有点模糊,且一闪即逝。

瞳多十许步,方明白过来。

一时间他因心力狡瘁,脑筋难以运作,不明白为忽然想她,而自己并不打算夜访香闺。

他奶奶的,无瑕当是能过池底秘道,到大相府偷听他和宗楚客的对话,不由心生寒意,因自己竟一无所感,可知无瑕在全力潜藏的状态里,确能瞒过他的魔种。

此时她从水里上岸,目光投在他背后,惹起魔种的警觉。

好会怎么做呢?

是自行回家,还是在草本处截着自己,要自己随她回家去?这个可以性该不大,在这时候邀范轻舟到她香闺去,颇为暧昧尴尬,除非她打算和自己共度良宵。

唉!若真的好些,该拒绝吗?状态太差了。

此一念头才起,他再一次感应到无瑕,旋又失去她的位置,我的娘!无瑕在跟踪他!

明悟涌上心头。

无瑕此刻的情况,等同前天他潜上老田的座驾舟,偷听老田和九卜女对话的情况,晓得便坳田要去见宗奸鬼,机会难逢,岂肯错过。目下的无瑕亦是如此,便只要跟踪自己返金花落。可偷听和符太的丑神医说话,从而探出他和丑神医的真正关系。

龙鹰暗抹一把冷汗,如未能看破无瑕,确有阴沟翻船的可能。

这两天不知走了什么运道。稍一行差踏错,都可将赢回来的全赔出去。

心内生出怨气,无瑕对师门的重任,确看得比他看得比他重多了,没感情用事。

想到这里,不得不振起斗志,加速返庆兴宫去也。

符太未来得及说话,龙鹰传音过去,道:”无瑕在听着!参师禅不是你杀的,也不是我干的,而是符太做。“

符太明显在等他回来,坐在内堂桌处,一时未会意过来,呆瞪着他。

小敏儿从楼上走下来,龙鹰开声道:”我有话和王大人说。“

小敏儿知机的返楼上去。

符太终有点明白,帮作不悦道:“什么事?夜哩!不可以留到明天说?”

龙鹰拉开椅子,坐到他对面,眨左眼,竖起拇指,表示大方向正确,沉声道:“是否符太干的?”

打出手势,若他承诺,又装笑脸,请他友善点,调校符太的态度。

今趟是尽他奶奶的一铺,消除无瑕对他的疑惑

符太的丑神医哑然失笑,道:“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不过鸡毛蒜皮般的小事,符”小子杀个人算什么,何况是个采花淫贼,也算了结鹰爷的一件心事。

两人合作惯了,又清楚对方,默契之佳,天下不作第三人想出,龙鹰予符太足够的示意思,符太立即来个配合无间。

龙鹰终感应无瑕。

在集中精神下,努力为之,魔种回复灵动,察觉到无瑕藏身院墙西南角,虽微公可觉,仍被他捕捉到精神烙印,可知早前在大想府时,非魔捉不济事,而是身为种主的他太过疲倦。

龙鹰道:“这么重大的事,为何瞒我?我也可稍尽绵力呵!”

符太道:“不是老子不够朋友,而是符小子除了老子和鹰爷外,惯不信人,这小子是个怪人,比老子更不懂人情。”

龙鹰沉吟片刻后,道:“符太是否与方阎皇和毒公子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