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五章 若即若离(第3/3页)
闻言,清清喉咙,干咳两声,道:「公主明察,鄙人的情况是初到贵境,人生路不熟,几次想去拜候公主,还自以为记得路途,竟次次迷路,又不敢问人,怕被人向皇后娘娘告状,说我王庭经不知规矩、逾越无礼,故而无功而返。哈!就是这么样,公主有怪莫怪。」公主、宫娥,全被他逗得掩嘴娇笑,登时大添春色,连侍臣也禁不住为之莞尔,只要稍懂得想的,就知他在胡诌。
安乐不以为忤,还觉得丑神医与别不同,敢对她出言调侃,佯嗔道:「亏你说得出口,不过见你在南诏时误服毒草,可能弄坏了脑袋,本殿不和你计较。」
长宁忍着笑道:「神医哪像坏掉脑袋?若眞坏掉,怎医得好父皇的怪病。」
她的美丽虽及不上安乐,却有着柔软温适的悦耳声音,咬字间流泄出难以抑制的甜美,又带点轻烟似的沙哑,大添她的吸引力。
误服毒草的说词,只向妲玛提过,想不到已传入安乐耳内去。
妲玛是在怎样的情况下透露此事?很有可能是当韦后指出王庭经和以前似有点不同时,妲玛为他解释。若然如此,韦后便该晓得妲玛试他武功的事,而妲玛则维护他,为他说好话。
同时显示安乐对丑神医尙大感兴趣,否则何来闲情问她母后关于他的事情。
符太道:「大公主看得很准,鄙人的脑袋只坏掉了认路的部分,其他没有事。」
安乐「噗哧」娇笑,横他风情无限的一眼,苦忍着笑道:「不和你胡扯,快说,何时来和本殿治病,本殿近两晚睡得不好。」
长宁推波助澜道:「当然急不容缓,皇妹今晚又睡不好时怎办?」
符太大感刺激过瘾,一起来便要应付妲玛的恶女,现在又须应付安乐的荡女,长宁看来正经不到哪里去,别人是「蛇鼠一窝」,她们却是「荡女一党」。笑嘻嘻道:「公主有患,下臣当然赴汤蹈火,鞠躬尽瘁。不过!现在阴寒湿重,令鄙人旧病复发,不宜为公主诊症,痊愈后立即赶来为公主效力。」
说出来也觉好笑。果然众女一齐起哄娇笑,没人相信他的鬼话。
符太不论面具内外均没半丝愧色,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无赖姿态。
安乐现出喜嗔难分的表情,却是开心多过生气,难得有个人敢和她嘻笑玩闹,跺足道:「你究竟来不来?」
符太见好就收,忙道:「来!来!当然来!哈!待鄙人先返尙药局,找齐所有谋生工具,才去为公主诊症治病,请公主明鉴。」
安乐公主唇角逸出一丝狡猾的笑意,大方的道:「呵!原来如此!神医何不早点说出来。月明!」
后方的艳婢月明应道:「月明在!」
长宁立即垂下螓首,不让符太看到她忍笑的怪模样。
符太心呼不妙时,安乐道:「你给本殿随神医到尙药局去,看神医有甚么须执拾的,再伺候神医到飘香阁,免得神医再一次走错唯一的路。」
月明一声领命。
安乐又得意洋洋地白符太火热的一眼,偕长宁去了。
看着留下来贴身伺候他的撩人艳婢,符太首次后悔对龙鹰的警告掉以轻心,安乐的刁蛮任性实在他的意料之外。
眼前的乱局如何收拾。
今天是最忙的一天,制丹一事可因应暂搁一旁,但答应上官婉儿今天到宫外见她的事,宜早不宜迟,且为当务之急。最要命是他也很想再见大才女,喜欢与她周旋较量的滋味,比亲近习蛮荡女有趣多了,而不论他对上官婉儿干甚么,不虞泄露,充满偷偷摸摸的乐趣。何况还有今夜与妲玛之约。
月明移近少许,柔声道:「能再次亲近神医,是月明莫大的福气呵!上次服了神医那帖药后,到今天月明的头眩病没复发过,神医确医术如神,月明愿为神医做任何事。」
刚才头晕,现在头痛,除了大骂龙鹰混帐外,想不到任何从困局解脱出来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