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正果，古巫圣道

世人对于修炼二字，有一个惯性的思维误区，那就是绝大多数人都认为，修炼速度是越来越慢的。

事实上，随着生命体阶位的提升，并不是修炼速度变慢了，而是每一阶位的“容量”大幅提升了，事实而言修炼速度是越来越快的。

炼气境修士的灵气吞吐是一的话，筑基是二十，金丹境则至少是一百，一些腾空步虚，捉星弄月级别高阶修真者，一个人的灵气吞吐量甚至远大于一个门派。

灵气、灵蕴、灵韵，这是一种普遍存在于宇宙诸天当中的力量，即便是空魔绝域，也仅仅只是含量低、呈惰性状态而已，并非是没有，世间生灵秉承天地灵气而生，若是没有灵气的话也就没有生灵了。

而一名炼气境修士的内敛于自身灵气，可供上百名普通人类繁衍生活，并且随着他修为境界的提升，侵天地之造化，夺万物之玄机，灵气吞吐量是呈几何倍，指数级上升的。

因此，理论上讲如果一个位面世界中的修者数量无限增多，他们侵取掠夺的灵气会最终导致凡人的灭绝。

但事实上，理论仅仅只是理论推衍，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如果一个位面世界的修者数量无限增多，最终会灭绝的……其实是修真者。

就像成为巫师需要精神力资质一样，虽然并不是说精神力资质差的人就一定成不了，但精神力资质越差，需要消耗的资源也就越是海量。成为修真者也需要资质：灵根。

接续上面的理论推衍，如果一个位面世界的修真者无限增多，那么天地间的灵气含量就会越来越低，但凡人需要的灵气含量相比修真者而言是非常低微的，天地灵气的降低基本影响不到他们，然而有灵根资质的孩子却会越来越少。

无论修真者多么强大，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一辈的人飞升的飞升，被雷劈杀的被雷劈杀，最后文明传承青黄不接就是必然的结果了，因此这个宇宙中就出现一个很奇葩的悖论，强大无敌的修者其实是以凡人为基础的，如果没有凡人，他们连祖先前辈的道统都延续不下去。

吞食天地，而自奉于已身，修者为天地之逆臣，修真为天地之逆旅，但他们既侵害着天地，其实却也是天地瑰宝。天地混沌愚钝，它其实并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但修真者知道。

修真者吞噬世间灵气、灵蕴进化自身，其实并不是只进不出的，绝大多数修者在前行过程中身损，无论是死于非命，还是溃败于雷霆之下，他一生苦心修持的灵气其实都是返还天地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修者自己消耗的那一点堪称是微乎其微。

而若是飞升成功，看似是修者把在下界凝聚的一身灵气带到上界去了，其实，这才是修真者对天地最大的功德。

无论是下位面修真世界的修者飞升灵界，还是中位面的修者由灵界飞升上位面天界，晋升仙人，因为两界灵压强度的关系，获益的都是较弱的位面。修者渡过天劫证道飞升，海量的灵气会在这个过程中涌入下位面。

许多修真世界的名门大派在自家前辈飞升过程中，会设下大阵尽可能的收束灵气，许多灵气盎然的洞天福地就是这么来的，那一刻飞升修者对于天地的反哺，是十倍、百倍、千倍的，修者越强，破开的两界通道也就越大，反哺天地的灵气也就越大量。

因此，绝世强者飞升之时，往往有九气垂流，仙路洞开、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云海白鹤，大日东升等等异景，那是这方天地对于自己离去爱子最后的祝福。还是那句话，天地混沌愚钝，它其实并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但修真者知道。

诸天蝗虫是外道文明对于修真者的称谓，既是恐惧，也是污蔑，然而修真文明从来都没辩驳过，因为高傲，根本就不屑争辩。

遍览诸天，无论科技文明、巫师文明、虫族文明、信仰诸神文明，他们在本质上都是在消耗位面世界，唯有修真文明是在经营。只要无法证道飞升，也就无法反哺位面世界，只要无法反哺位面世界，无论你对世界资源的消耗系数有多低，终究是只进不出的，悠悠岁月、万载时光，终究沦亡。

巫师世界已经够庞大够强横了，但只要卡萨无法晋升九阶，他就无法突破九阶晋升上位面，十万万年后，整个巫师世界也将因资源殆尽而陷入永恒的黑暗，最终为无尽深渊吞噬。

天人化生，合道归真。这条道路没有任何人、任何文明能够比修真文明领悟的更深了，因此在面对任何对手时，修真者们都可以怒吼一句：“蠢货！我们才是正义的！”

科技文明是焚烧资源，股市冲浪。巫师文明是精耕细作，长久发展。唯有也只有修真文明是在苦心经营，发展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