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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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檐想了想,之前她原想着要穿回去,的确有两天电话都没接,消息也没回。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在工作!她是听不懂人话吗?都和她说了在忙,她倒好,一个劲的唠叨家里琐事问我要钱!我真奇了怪了,我每个月不都按时转五百块给我爸,当时就说过了,我毕业没多久才工作,又要租房又要生活开销根本没有多的钱,五百块已经是我省吃俭用的极限了!我甚至连新衣服都没钱买!她当时也答应了好好的,现在这才多久,就原形毕露了!
我爸都没和我要钱,她算什么!合着欺负我一个人是吧!我没钱吃饭你高兴了是吧!怎么说我也是你妹妹,虽然不是亲的,到底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我一个人在大城市奋斗容易吗,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这家公司有多难进,公司会议有多重要?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我,嫉妒我考上大学,嫉妒我进了大公司当白领,可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啊……”
温檐这会已经理清了原主背后的家事,听到对方这些话简直想笑,她懒得再听,直接说了句“有事在忙”就挂了电话。
对方再次打过来时被她直接摁掉,之后倒也没再追着打,片刻后发了消息过来:管好你妈!下次她再来烦我我就不客气了!
温檐看着这消息,觉得备注里面的“妹妹”二字格外讽刺。
原主父亲过世早,母亲为了生活早早改嫁,继父姓凃,也是二婚,原本就有个女儿,比她小一岁,叫凃静莹,也就是刚才打电话过来的那位。
原主母亲改嫁过去后,四口人外加继父的母亲一起生活。
一家五口人,挤在一套不到六十平米的房子里生活,她是拖油瓶,哪怕听母亲吩咐喊着继父“爸”,总归是没有血缘的外来人。
继父一家待她不算差,但也不算好,母亲嫁过去的第二年就生了个弟弟,和她差了七岁,这是凃家第一个男丁,待遇自然不同。
母亲改嫁后对她关爱原本就不如从前,生了儿子疏忽更多,总让她让着继妹,照顾弟弟,要听话多干活。
所以那时候,凃家所有的家务都是她妈妈和她两个人做的。
原主想考大学,但她母亲告诉她,她成绩不算好,拿不到奖学金,家里负担不起,还不如高中毕业后早点找份工作,帮衬家里。但继妹凃静莹成绩一样不行,她却早早开始筛选学校,显然一定会继续读下去。
原主责怨母亲偏心,凃家冷漠,最终没有照母亲要求留在那个三线小城市找工作补贴家里。
她孤注一掷,带上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两千块钱,跑来离家很远的大城市闯荡,一边打工一边上夜校补习班。
她赚了钱过上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生活,远在小城市的母亲和凃家人生活却很不如意,继父失业,凃家老太生病。弟弟十几岁学人打架早恋抽烟喝酒,结果失手打伤了人,对方落下残疾,凃家陪了一大笔钱,他也缀学在家,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凃家雪上加霜。
凃静莹大学毕业后如放飞的风筝,住址和工作地址都含糊其辞,一年回不了一次家,每次都喊工资少开销大没钱,摆明了不想管这烂摊子。
凃家如今全靠温母出去打工给人当阿姨挣钱,继父则开始酗酒,喝多了还会动手打人。
原主虽然早早离家,可到底心疼母亲,禁不住她哀求,一次一次掏钱给她。但她同母异父的弟弟成天惹是生非,凃家犹如无底洞,最终这些钱全都补贴了凃家。
温母不舍得儿子,不肯离婚,原主又不能完全不管母亲,最后只能继续拖着这个烂摊子,赚的钱全都贴补回去,至今依然租着房子住。
相比之下,凃静莹口中百般节省才匀出来贴补家用的五百块钱简直和笑话一样。
温檐觉得,大概是家事上面的不顺心,才让原主有了一点特殊爱好。
她憧憬向往美好的事物,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对方,只会一味的强求,求而不得又不懂得放下,才会一步步走至那样的结局。
所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从不相信一个人会百分百的纯恶或者是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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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温檐睡得并不安稳,意识迷糊间,总感觉面前出现了很多杂乱的画面,但并不能很清楚的分辩。
迷迷糊糊间,她被手机铃声吵醒,被吵醒后才想起刚才临睡前忘记关静音。
电话是若泰打来的,他告诉她苏遇森不久前突然有事,已经连夜回了B城。而他则不得不留下,准备第二天和导演他们请假,毕竟这几天都是苏遇森的戏份,他临时离开剧组会影响拍摄,他必须得亲自请假说明情况。
“他有什么事要回B城?”温檐揉着微微发胀的太阳穴,总感觉自己还陷在梦里那些杂乱难以分辩的画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