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大结局(中) 有一个人,爱她如生命。……

孟妱正穿一身宫装,朝他们走来。

沈谦之朝前迈了一步,欲去抓住孟妱的手,却被一旁的温承奕按住了,“嘉容。”

他低唤了一声,又继续道:“我找人去跟着她。”

待众人都入了寺中,沈谦之左右巡视了一番,便在一个僧人的带引下到了一间寮房。

行至门前,沈谦之朝他点了点头:“多谢小师父。”

说罢,他便推门而入,孟妱穿着一身宫女衣裳正在屋内踱步,见沈谦之进来,忙迎上前去。

“太子给我殿中传了一张信笺。”说着,她忙从袖中拿出了那张信笺,递到沈谦之手中。

沈谦之迟疑了一瞬,还是将信笺打开了,他瞧了一眼,抬眸问她:“你便是因这个跑来的?”

孟妱缓缓垂下眸子,她原可以想法子让其他人将信带来,可如此紧要之事,她谁都不敢信。

现下瞧见沈谦之沉着的脸色,方才意识到,是她冲动了,她如此闯来,或许反倒会给他带来麻烦。

“我……你不愿让我有事,我也不愿让你有事,”她低声说着,试图解释,却见他仍是沉着脸,只能软声道:“对不起……我不该如此……”

沈谦之顿了顿,缓缓舒了一口气,他慢慢走向孟妱,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沉声道:“是,你是不该。等我收拾了他们,便要收拾你。”

她就贴在他胸前,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声,孟妱总觉得,她方才急躁忧虑的心稳了下来,即便听他这么说着,也觉甚是安稳。

忽而,沈谦之俯身下来,将下巴放在她肩窝里,接着,便听他声音有些低哑:“怀仪,你不知道……我也在怕……怕得很。”

“我怕再不能见着你,我欠你的,尚未还清。”说着,他又轻笑了一声。

闻言,孟妱不由心动了动,她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他也会怕,也会担忧。

缓缓地,她回抱住沈谦之,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察觉到她小心翼翼的动作,沈谦之缓缓起身,拉开与她的距离,墨眸往她身后睨了一眼,便抬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抱在了身后的木箱上。

沈谦之双手撑在木箱两侧,就这么看着她,半晌,孟妱怔怔的开口道:“你别怕,我就在这里。”

沈谦之唇角勾了勾,而后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角吻了吻,一触即离,“好,我不怕。”

话落,沈谦之垂眸瞥向他手中的纸,而后抬首对孟妱道:“你就在此处待着,不要往天坛去。”

孟妱重重点了点头,便瞧着他转身离去了。

沈谦之出了寮房,深深吐了一口气,便大步往外去了。温承奕正四下寻他,见他出来了,忙将他抓住,“祭祀礼便要开始了,你该去更衣了。”

他现下还穿着官袍,参与祭天礼,须得换上事先预备的香薰过的礼服。

沈谦之冷笑了一声,淡淡回道:“怕是这祭天礼,做不成了。”

“这是什么意思?”温承奕一面问着,一面跟着沈谦之的步子向前走去。

沈谦之并未回他的话,而是反问道:“冯英德,现下人在哪里?”

温承奕思索了一瞬,回道:“应是在偏院的寮房中等着礼部的指令。”

沈谦之缓缓皱起了眉,低声道:“既是如此,我们便要给他备一份大礼。”

伊始,温承奕并未听懂沈谦之的话,直至他瞧见沈谦之命巡防营的人将山下布置机关处的两只黄犬牵来时,方恍然道:“你是怀疑……冯英德在这地底下动了手脚?”

怪道他去查了城外的人,现下竟还不见动静。原是作了别的打算。

良久,一侍卫上前禀道:“回太傅大人,神位处连接香坛的底下确有□□,只是若不能将香坛移走,翻开土,并不能知其数量有多少。”

温承奕抬眼瞧了一圈,向沈谦之道:“现下这样多的人,若是命人动起手来,必定会引起骚乱的。”

“冯英德真是疯了!他可知蓄意毁坏天子祭天礼,是多大的罪名!”温承奕愤愤道。

“他本就是为了我而安排的,若是成功除掉我,他便可以说是我蓄意谋害太子设的局,反而将自己折了进去。届时,死无对证,自然是由着他说了。”

沈谦之定定的瞧着前方,眸中透着寒意。

“既然他有如此想法,那便成全他罢了。”

*

冯英德坐在偏院寮房的蒲团上,学着僧人的模样,闭目参禅打坐。

看着一旁的香一节一节的燃下去,同样一旁坐着的司治耐不住了,他用帕子轻擦了擦额头。

“你急什么?”冯英德闭着双眼,幽幽的开口道。

闻言,司治只好缓缓睁开了眼,他悄悄的瞟了一眼冯英德,见他还是面色淡然的坐得端正,一时欲言又止。

“说。”

可冯英德偏生好似脑门上长了眼一般,淡漠的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