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二战成名

“娘子入了狱, 嫁妆自然就带不走了,尽数留在蒋家。蒋郎君也兑现了承诺,把奴抬了妾, 好生娇养着, 但奴心里头到底还是不安……”

听完她的口述,众人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被堵住嘴的蒋彪“呜呜”挣扎, 贺倪直接选择无视,命人重新录了证词给春娟签字画押。

确认无误后, 他示意衙役把蒋彪嘴里的东西取了。

蒋彪破口大骂:“小贱人, 吃里爬外的东西,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眼见他就要扑了上去, 衙役忙把他拉住。

春娟恐慌地往另一边爬,哭求道:“奴已经如实招了, 求京兆救救奴。”

贺倪斥责道:“蒋彪,公堂之上休得放肆!”

蒋彪辩解道:“京兆,我冤枉啊!春娟胡说八道, 纯属诬陷,还请京兆明察!”

林秋曼冷颜道:“蒋郎君, 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吧。”

门口的众人议论纷纷, 有人说道:“这等卑鄙无耻的下三滥, 定不能饶了他!”

“是啊, 堂堂男儿竟然图谋女方嫁妆, 也太不要脸了。”

“无耻下作, 比那畜生还不如。”

七嘴八舌的议论听得蒋彪火冒三丈。

贺倪拍惊堂木道:“肃静!肃静!”

议论声小了下来, 贺倪问道:“蒋彪,春娟所言可属实?”

蒋彪激烈辩驳道:“春娟信口雌黄,自己贪图富贵勾引我, 我色令智昏上了她的当,全然不知她的歹毒心肠,请京兆明察!”

春娟急了,大声道:“蒋彪你莫要不承认,若非你背后作祟,以利益为饵,奴怎敢对娘子不利?!”

蒋彪指着她愤愤道:“你这卖主求荣的贱人,自己忌妒袁娘子,故意勾引我,栽赃她与彭阿牛私通,如今事发,却推到我的头上来,我岂能依你!”

林秋曼凛然质问:“蒋彪,我且问你,袁娘子入狱后她的嫁妆何在?!”

蒋彪被这声质问震住了。

林秋曼怒目道:“倘若春娟当初贪图主母之位,何故要等到四年才来勾引你,她构陷袁娘子,若非是你给了好处,又何故造下这桩孽来?!”

蒋彪:“你哪来的狗东西,莫要血口喷人!”

林秋曼指着他道:“今日我林二娘就是来送你下地狱的!”又道,“袁娘子堂堂主母,有嫁妆傍身,岂看得上彭阿牛这等粗使下奴?若非你怂恿春娟作祟,事后又何故抬她作妾,还丫鬟婆子伺候?”

蒋彪一时语塞。

林秋曼道:“京兆,若说春娟为了一己私欲陷害袁娘子私通,事成之后蒋彪被蒙在鼓里抬她作妾,好吃好喝供养着,奴是万万不信的!”

春娟也道:“奴没有那个胆子,娘子昏迷后,奴一介弱女子根本就没法把她弄到柴房的。”

蒋彪强词夺理,“定是你与那彭阿牛联合起来。”

春娟气得语无伦次,“你莫要狡辩,明明是你亲自把娘子抱去柴房的!”

贺倪:“传彭阿牛!”

彭阿牛被带上堂来。

贺倪问道:“彭阿牛,我且问你,袁氏在柴房里时可是清醒的?”

彭阿牛摇头。

“你可知她为何躺在柴房里?”

彭阿牛还是摇头。

贺倪办事向来干脆,看向蒋彪,命令道:“来啊,上刑。”

蒋彪大惊,“京兆,我冤枉!”

贺倪威严道:“冤不冤枉,先打了再说。”

衙役搬来长凳,几人不由分说把蒋彪按到上面,贺倪冷冷道:“蒋彪,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

蒋彪嘴硬道:“京兆屈打成招,我不服!”

贺倪:“打!”

一棍杀威棒打落下去,只听“啪”的一声,蒋彪哎呀惨呼,瞧得林秋曼等人惊心。

又一板子落了下去,本以为那家伙骨头硬,结果才打了三板子就受不住了,开始求饶,涨红着脸道:“京兆别打了,我招!我招!”

贺倪:“可是屈打成招?”

“不是!不是!”

衙役这才把他放了下来,蒋彪痛苦地捂住屁股跪到地上,全然没有方才的放肆,哭丧着脸道:“我招,我都招。”

挨了板子吃了亏,他只得将实情如实招来,跟春娟的说法差不多。

录了口供证词,贺倪仔细查看一番,确认无误后,进行判决。

去年东县府衙审判下来的是私通,袁氏是承担了一半责任的。

如今事情水落石出,彭阿牛作为蒋家家奴,却见色起意奸污了自家主母,性质非常恶劣。

贺倪重新定了彭阿牛的罪,把去年判下来的三十大板和两年流徒改判成了死刑。

但凡经过京兆府证据确凿的案犯,皆可以当堂判死刑,而不需要逐级上诉。

围观百姓连声叫好。

彭阿牛面如土色地瘫软在地上,任由衙役拖了下去。

春娟构陷袁世兰,根据《陈律》被判了三十大板加一年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