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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北京姑娘,一般来讲,她喜欢虚张声势,在一开始采用简单粗暴的方式,经常在我们并排躺在床上准备睡去时,她假装满不在乎,于不经意间碰碰我,试探我的反应,一会儿,见我没有主动的意思,便一脚把被子踢飞。

我一动不动。

于是,她用手指“啪啪”地玩着脱了一半的内裤的松紧带儿,翻着眼睛对我说:“求我。”

见我不语,立刻把内裤提上:“不求算了。”

片刻,她顽皮地歪过脑袋,假装偷看我一眼,然后“唰”地一下脱掉内裤,叫道:“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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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拒绝她,她便小小地窝了一股火儿,采用旁敲侧击的方式报复我一下,比如,在关灯前,她会用手把被子上下抖一抖,然后柔声问我:

“哎,大作家,你闻见一股什么味儿了吗?”

“没有。”

“我闻见一股尿臊味儿,像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

说罢,恨恨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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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更多的时候,袁晓晨自有她的一套,似乎这方面她用不着征求我的什么意见,在我反应一般时,作为一个紧随时尚的小白领,她会独自行动,照着指导消费杂志,按图索骥,三下两下便在我身上干脆利落地找出我混了三十年都没有发现的性感区,搞得我欲火中烧,当然,她善心大发,一鼓作气,顺手用她的欲水给扑灭了,然后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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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袁晓晨对于性生活的兴趣还真不是出于纯粹的性欲,性欲这东西夸大起来没个边儿,但是现实中我看每个人就那一点儿,使完它是很容易的,正常情况下,满足这件事经常处于可有可无之间,一不注意就过去了,在我看来,袁晓晨使用性欲更多的不是出于色情,而是出于排遣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寂寞,从而令僵硬的生活显得生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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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我正在写着,她无所事事地溜达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大桔子,拉了把椅子坐在我身边,用桔子在桌面上滚来滚去。

我看了她一眼:“什么事儿?”

“吃桔子吗?要是吃,我就给你把皮拨了,要是不吃,我就把你的皮拨了。”

“那我还是吃吧。”

于是,我们俩一人一半吃了桔子,她把桔子皮收起来,抱在手里,临走时看我一眼。

“你什么时候写完啊?”

“怎么啦?”

“写完跟我一起看DVD,一个人看,没人气,没劲。”

“呆会吧,你挑一盘色情点的,免得我坐你旁边,一边看一边手还得闲着。”

“没问题。”

她转身走了两步,又转回来:“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问吧。”

“看着你敲键盘,这手倒是挺灵活的。”

我点点头:“还行吧。”

她眉毛一挑,声音突然提高了8度:“怎么一坐我身边,就跟假肢似的,我就那么没魅力吗?连键盘都不如?”

我刚要接话儿,她“啪”地弹了我脑门儿一下:“说!是不是我身上按钮儿太少了,叫你发挥不出来?”

我斜了她一眼,摇摇头:“一会儿看我怎么发挥吧,到时候别报警。”

她这才满意地笑一笑,说着“不吹牛逼你会死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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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写作,过了一会儿,她“达达达”地转回来,叹了口气:“色情服务时间怎么还没到?我这生意这么差,像你这种老客户也不来帮帮忙?”

我笑了:“真不知他们在桔子里放了什么东西,叫你吃完说出这么幽怨的话来。”

“我也怪呢,你才吃了一半儿,就成太监了,早知道少给你吃点儿。”

我抱过她的腰,亲了一下她的脸,又把手伸到她的后背上摸了摸,她装着激动的样子,抖着两条腿,翻着眼睛假叫了几声,然后笑盈盈地看着我:“你的假肢还行,我完事儿了,你接着写吧,别理我啊。”

我点头,目光重又落到显示器上,谁知她一把把我的脑袋拧过来,直对着她的腹部:“往哪儿看呐!”随后,她松开一只手,慢慢地拉开自己的拉链,“刷”地一下,把裤子脱到膝盖,晃动着胯部:“难道你看着就一点不动心?”

我咽了口唾沫,使自己的目光离开:“动了动了,动得厉害。”

“那还等什么呐,快犯罪呀。”

“写完这一段儿就犯。”

“写完这一段儿,幼女都长成老太太啦。”

我站起来,一把抱起她,冲向卧室:“慢点长慢点长。”

她“停停停”地叫道:“别跑那么远了,耽误时间,把我按地上就成。”

我们双双倒到床上,她迅速脱去上衣:“我真的没耽误你吧?一会儿灵感来了别怪我。”

说着,一脚踢飞了裤子:“快快快,瞧,我姿式正确吗?不正确,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