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3/4页)
格雷:……
都他妈说了我有事啊!
若不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真就想撩起袖子和伊桑干上一架。
虽然打不过。
“你要是愿意配合治疗我当然不会过来。”格雷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给一只白眼狼治病的小红帽,弱小可怜,明明是医生,却憋屈的像个伺候祖宗的孙子。
可他一想那笔天价的报酬,唉,孙子就孙子吧,至少是一个有钱的孙子。
“你对萧时怎么那么冷淡?”没饭吃,他就自顾自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饼干,如同嚼蜡,“不知道还以为你多讨厌她呢。”
“我有病。”伊桑神色淡淡,“已经伤过她一次,不会再伤她第二次了,还是离她远点好。”
格雷就着矿泉水把饼干咽下去,他其实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但看伊桑的表情就知道她不会回答,因此格雷换了个问题问道:“关于你的病,你究竟要瞒她到什么时候?”
这话无疑是戳到伊桑的死穴,她的脸色苍白了一瞬。
“一辈子。”伊桑说。
格雷很想说就目前来看你们应该过不了一辈子的,离婚是分分钟钟的事。
“没有人会爱上一个精神病。”伊桑说,“我知道我有多么卑鄙。可她本来就不喜欢我……我不想再让她厌恶我。”
这话说的怪可怜,格雷心里居然产生了几分怜惜与同情。
伊桑斜了他一眼:“你没事就滚吧。”
格雷:……有事!有事!都说了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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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计划暂时被搁置了。
萧时决定先弄清楚伊桑对她真实的想法。
思来想去,她晚上去敲了伊桑的门。
虽然很奇怪,但她们俩结婚三年一直都是分房睡,并且还是不同的楼层。
伊桑的门没有关紧,轻轻一敲便被推开。
萧时没等到回应便直接走进去,浴室的门关着,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看来对方正在洗澡。
伊桑的房间装饰的很素雅,没有过多的色彩,极简的白色――除了床上那几个印着她整身的人体抱枕。
萧时嘴角疯狂抽搐,她大概看了几眼,服装居然还各不相同。
有水手服,有校服,居然还有她之前做义工时的保洁服。
萧时一时语塞,不知想到了什么,红着脸拍了拍额头。
她背过啥身子,忽然发现桌子上有几瓶药,药盖子还没合上,旁边放着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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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时认出上面几个英文字母――治疗精神疾病。
她抿直唇瓣,轻轻放下药瓶,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她联系了格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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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哭的好大声,那笔天价治疗费里很大一部分是保密费,特指向萧时保密。
如今萧时发现了,他再也做不了有钱的孙子,只能做个平平无奇的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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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躁症……”萧时冷静地坐在沙发,“怪不得她脾气从高中时就不怎么好。”
格雷抽噎:“她虽然一直在接受治疗,但这两年来的态度有明显的消极倾向,我听她说……因为病情伤过你,或许是这个原因。”
“啊?”萧时反驳,“她从来没有伤过我,甚至没有对我说过什么狠话。”
格雷:那是因为都说给我听了。
“你再仔细想想,”格雷说,“或许在你看来是很小的肢体触碰,在伊桑的眼中很可能就会被放大。”
萧时努力回忆,比高考时看见一个眼熟的英语单词还要更加的努力回忆,总算是找到了一件相关的记忆。
“两年前吧,她好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砸了许多东西……”
“噢噢,那时候伊桑的病情最不稳定了。”
“然后,我就扒在门口,想喊她,可是她突然打开了门……”
“然后呢!”
“那个门是向外开的,我又扒在门口,结果被撞到了鼻子,流了一点点鼻血。”
“……”
“就一点点,大概几滴吧。可伊桑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红着眼用手捶了墙,还捶出血了。”
“……”
“然后她头也不回的离开,第一次也是唯一次晚上没有回来,在公司睡了一宿。”
“……”
萧时掷地有声:“那应该是我伤的最严重的一次了。”
格雷颤抖着嘴巴,心中的喷火龙一边跺脚一边疯狂输出咆哮:他妈的就是因为这个吗!
伊桑半死不活成这样,就他妈的是因为几滴鼻血吗?!
格雷一直以为作为直男的他无法理解基佬的想法,如今才发现他也理解不了姬佬的想法。
格雷捂住胸口,他的心太累了:“总之你清楚了伊桑的病情也好,有你在一旁鼓励……”
格雷话语一顿,幽幽地叹口气:“算了,你还是别鼓励她了,就当不知道吧。要是让伊桑知道是我告诉你,她估计能把我从医院开了,安排去酒吧表演肚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