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二个火葬场
“你们……你们……”
老登真王脸色由朱紫变黑, 他捂着胸膛,嗬嗬声愈发粗重。
“奸夫……淫/妇……不得……好死……”
?
还敢骂我?
蛇蛇立马把练星含抱进怀里,“小爹, 你要跟我还是要跟我父王?”
练星含中了一夜取楼兰, 哪怕勉强压制, 也泄露出了几分春情,他软软依靠在阴萝的怀中,毫不掩饰对老马王的厌恶。
撕开国君的外衣, 没了权势的装裱, 也只是一个色/欲熏心的老男人罢了,毕竟纵观国史, 那些前辈也没有老登真王玩得这么花, 本就老迈得不中用,居然同时迎了一双差他三十岁的战俘姐弟入宫,对方还是一国的公主与幼帝!
说什么一片痴心, 结果还不是要用权势压他?
他冷冷道, “都五十岁了,还要用药, 他怎么比得了你跟个小牛犊一样?”
元慈恩这一头强壮的小牛犊每次犁田,都要把他犁得神魂出窍,他纵然不想承认, 但她的确让人有下不了榻的本事。
蛇蛇:?
谢谢你, 但大可不必如此形容。
你要是用蛇类的词语夸我, 蛇蛇会更高兴!
练星含暗暗想着, 元幼平虽然也对他手段强硬, 却也不会卑鄙到利用药性逼迫他就范,他都是……自己送上门的。
?
等等。
自己送上门?
练星含想想就不好了。
想到猎鹰场那一回, 他脑子就跟浸水似的,竟然为了给那个穗求情,把自己献了出去,练星含就有些无语——
他图什么?!
图那小婢女给自己送他吃剩的玩意儿吗?美曰其名是共享欢乐?
元幼平再怎样对他,自从他住进王姬府后,在衣裳吃食住处上,她从未亏待他半分,更不会把吃剩的给他。
她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他不禁靠近她,闻她的头发,耳朵,脖子,半张脸几乎埋了进去。
——想要。
他的念头仅是羞耻了一瞬,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她的老父亲给他下的药,身为他的女儿,不应该帮他解吗?
练星含趴在阴萝的肩头,盯着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心中焦躁难忍。
说什么话呢?有什么可说的?她那张嘴也只有吻人的时候才会显出几分软厚,寻常时候都是刻薄毒辣的。
比如——
“父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而父王呢,只是平常庸碌之辈,却因为祖坟冒了青烟,才坐上这一把龙椅,富有天下与美人,您当初不也是仗着几分朝局,强娶我母后入宫吗?儿臣是您的种,如今学您行事不是正常的吗?”
文武百官都不敢吭声。
您这可不是学老马王行事,您是直接开创了一个造谣你爹驾崩然后夺权的新流派!!!
八王姬又说,“儿臣难道没有给您父慈女孝的机会吗?是您呀,不知从何处找了野种,要骑在儿臣的头上!”
“您又凭宠爱行事,把退位诏书偷偷给了我大哥哥,唷,那是您的真爱之子吧?这父爱真是伟大啊,父王,你嘴上说喜爱儿臣,看来也没值几两钱嘛,连个位子都不给我留。您可知,您那洗脚婢儿子居然听信归降才能换得平安的鬼话,主动给敌国送人头,险些连累我国灭亡。”
她天真且困惑。
“您教出这种驴蛋儿,早该跟他一起去见祖宗谢罪吧?拖累了这么多人,您为什么还心安理得地活着,甚至还想着逞您的雄风?难道一个男人征服不了天下,就要靠征服女儿的男人来捡回您那可怜的老年男人的尊严吗?”
“元慈恩,放肆,你放肆——!!!”
老登真王揪紧胸前衣襟,绞痛得他翻来覆去打滚,狼狈得只能向元皇后求救,“梓潼,梓潼,太医……叫太医!”
“啊,太医。”
便见那小王姬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母后,您说,各宫娘娘到底是凭了什么样的势,才敢在您生产的事情上做手脚呢?要知道父王早早属意我的大哥哥,他对那个洗脚婢可是真爱哪,人家又是夜里爬床,又是亲手熬粥,手洗龙裤的,很是缠绵恩爱。”
真定门那一纸诏书撕开的,是老登真王遮掩多年的遮羞布。
以前阴萝还当是她没能及时归国,老登真王才会传位给大王爵,如今看来,怕是这个老东西心里早就偏向了真爱之子,还拿她当挡箭牌,宠得无法无天,嚣张跋扈,这不就跟神洲那一对夫妻捧杀她的手段差不多吗?
啧啧啧。
都给蛇蛇我玩脏的是吧?
有时候蛇蛇也很困惑这些男人,放着一个帮你镇国治邦的贤后不爱,非得爱上一个一无是处只会手洗裤裤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