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目暮警部刚要问清楚到底咋回事，薄叶斋纪那边就忽然说了一句有事，就先挂了。

等等先别挂啊！！倒是说清楚！到底是你直接把人带警视厅，还是我这边派人去配合啊？！

还有杀的是谁，现场证据固定什么的……你这没头没尾也太过分了！

这就是辞职后的寒川深流吗？真的好随便……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目暮警部终于意识到寒川深流以前那迟到早退消极怠工都不算什么了，这才叫真正的随便。

就在目暮警部飞快地把电话打回去，却迟迟没有接通的时候，搜查一课的管理官松本清长派人来叫他了。

目暮警部犹豫了一下，觉得以寒川深流的水平，应该不会像是电影里那样，关键情报不说完，就被凶手暗算死掉，姑且先等一下，看看电话会不会再打回来也行。

他先去管理官那边吧。

松本清长管理官是个看上去十分凶狠的大块头。

这种体现在外表上的危险，倒也并没有影响他的生活太多，因为只要沟通了解，就能大致明白对方内心的正义感。

但寒川深流就不一样了，寒川深流的危险并非主要因为外表，不如说其实根本没什么人注意他的长相，他的危险更多是让人直觉他的内心世界也很危险，随时可能搞出大新闻的那种。

这印象就很难扭转，聊天也不行，根本没办法深入对方的内心达成互相理解，寒川深流天天说怪话，不加重这印象就不错了！

搜查一课的同僚们都是花了好几个月才意识到寒川深流的恶趣味……

还以为萩原研二是睁眼说瞎话帮人挽尊，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总之寒川深流那奇怪的气质，让他基本告别机密单位和高层了，不长期相处就很难信任他，而上面那些食古不化的高层又没那个耐心去了解，当然直接一刀切。

看着松本清长，目暮警部心中为寒川深流感到十分可惜，觉得寒川深流要是不辞职，去考个职业组，再干个十几年，起码也能当个管理官。

虽然他觉得，单纯论功绩的话，寒川深流现在就能当，但谁让日本警察晋升基本不看功绩，没什么背景的人就只能看年功序列，还必须等上面的人离开给空缺呢？

寒川深流抓了普拉米亚上面都没考虑给他升职呢！

这么一想，寒川深流懒得陪玩，直接走人，现在当一个特殊顾问，倒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松本清长的表情很难看地说：“目暮，我手上有个任务。”

“是？”

“云野泰典的属下昨天死了，现场勘察下来是自杀，无论是硝烟反应还是血迹什么的，都对得上，但……死者本来打算近期曝光云野的黑料，现在突然自杀说不过去，有些蹊跷，上面的人怀疑是云野杀的，但没有证据，你看看推荐几个适合破这个案的人，去调查一下吧。”

松本清长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

上面有人担心云野泰典手里的把柄，所以希望借此机会把人送进监狱，到了自己的地盘就什么都好说了。

不然一般情况下，能被认为是自杀的案子，大部分都不会被驳回，免得降低破案率，还增加工作量。

现在这……虽然如果能破案，抓住凶手，结果是好的，但目的是真的不够纯粹，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目暮警部：“…………”

松本清长心不在焉地想了一圈，偷偷骂了一顿不知道干什么导致云野手里有自己把柄的几个高层，回过神来，发现目暮警部还没给出名单。

“这么难选人吗？”

松本清长情不自禁地问：“难道寒川深流离开后，你手下就没人能用了？”

他之前叫来的人都特别自信，立刻就给出好几个人的名字，怎么到业绩最好的目暮这里，反而扭扭捏捏好像拿不出手一样。

“那不至于。”目暮警部下意识地否定，他的部下当然都很好，只是寒川深流有点破格了。

松本清长眉头紧皱：“那你怎么什么都不说。”

“……抱歉，长官，我只是在思考怎么讲。”

松本清长：“……？？？”

给个名单而已，还要这么慎重思考吗？！总不至于是对着他的脸说不出话吧？明明都整天跟寒川深流见面了，还没锻炼出来吗！？

目暮警部表情十分微妙地说道：“实际上，我几分钟前才接到了寒川君的电话，他跟我说，他觉得云野杀人了。”

松本清长：“…………”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几秒，松本清长才疑惑而艰难地问道：“他是怎么跟云野扯上关系的？”

目暮警部：“云野希望寒川君去他的那个调查公司工作。”

松本清长大为震撼：“真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