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娇气而依赖地扑向了男人的怀中。◎

“她啊。”

芙潼竖起耳朵,心口慌乱乱砰跳。

司沂对上她如临大敌的脸色,不明所以地对着她笑。

“以后有机会,你一定会见到她的。”

司沂这样说,芙潼就算是再想知道,也不好再问了。

她乖乖的,“好。”

司沂人好,不会骗芙潼的,他说以后见,以后一定会见。

司沂敛了笑,转过脸,微敞着气。

二十几年从未近女色,乍然碰触,有些不惯,见她的唇就心生恶寒。

太子殿下一直努力忽略掉,脸上残留的触感。

挽个发的功夫,桌上的膳食凉了。

司沂命人将膳食叫人拿去热一热,再带上来叫她吃。

满江的食物和邺襄的有些区别。

邺襄的口味偏辣,她似乎吃不得辣,额头上冒出来很多密密麻麻的汗珠。

小姑娘懂事的没有吭声,也没有叫人换。

既然她能够忍,也吃进去了,司沂也懒得再麻烦。

从碗里抬头,唇有些红肿了。

显然是吃不惯,小口小口嘬吸着,一口要嚼很多下,才咽下去。

喝药的时候还有些迫不及待。

像是为了解辣,一股脑全都喝完了。

唯独膳食剩了半大一碗,她不肯吃了,不多用膳怎么养得一身好血肉。

“吃不惯吗?”司沂明知故疑问道。

芙潼摸摸肚子,下意识想摇头,怕自己太麻烦,她懂事点头。

“还可以。”

司沂继续做好人,轻声说,“有什么便说什么,心里有事不必瞒我。”

芙潼小声,探出粉嫩的舌尖,伸着小手扇了扇,“有一点点辣。”

司沂看着她被辣红的舌尖。

只怕不是有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舌尖,司沂下意识又想到了刚才的事情。

脸色霎时不太好看。

“......”

瞬间不想顺着她。

她也不是从前的千娇万宠邺襄小公主了,阶下囚,该要有分别。

万一她又高兴,再作出适才不要脸面的举动。

不过一点点恩惠而已,就对着男人作出亲密的举动。

过往,从前没有人教过她男女之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养在东宫府上,真的很难不怕被人丢他的人。

到嘴边说可以换一换的话,太子殿下没说。

前几日饿怕了。

芙潼怕吃太少又饿肚子,她舔了舔粉唇,等膳食凉,端起来又慢慢地吃。

完全不同于满江女子,司沂看着她的脸,也不得不承认,邺襄女的确有着异于常人的美貌。

她的美貌少见,几乎是无以伦比的。

在满江找不出来第二个来,类似于她眉心的朱砂,还有蔚蓝的眼瞳。

往下,被辣得很红得唇,“......”

罢了。

就看在她孤苦无依的份上,司沂扯了扯唇,按住她捏勺子的手背。

“吃不惯就不要再吃,明日....我亲手给你做。”

那两日为了找药。

在邺襄逗留了好长的时日,他吃过一些邺襄的饭菜,知道怎么做。

也不是不能写下来配方给府上的人,只怕厨娘们做不出来,又闹出事,索性一次解决。

芙潼受宠若惊,“你...你给我做吗?”

司沂扯了扯唇,道嗯。

芙潼像得了天大的便宜,司沂面无表情看着她高兴地抿着唇吃吃偷笑的憨样。

太子回东宫的消息一传出去。送礼上门的人,又来了一波,只为到他跟前打照面,想和未来储君打好关系。

太子殿下忧虑,人来人往,闹了不好走漏风声,即便有奴婢们守着,恐生差错。

派了心腹林简暗中看守。

每日来汇报,她做了什么。

令司沂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听话了,叫她静养,就真的安静待着,也从不要伸手要什么。

林简说她不出门,好似畏惧生人。

畏惧?因为这里她不熟悉?

不怎么出门也好,司沂少操心了。

转念担心过是不是邺襄女玩的什么把戏,他这才哄了多久,就上钩了?

一想到那些仆妇,又觉得一切就能说通。

小公主么,十指不沾阳春水,曾经没做过什么粗活,应当是仆妇们给她收拾过几顿。

磨掉了她身上不少的娇矜气,弄巧成拙让她懂得何为乖觉。

乖就好。

她曾经是公主又如何,而今没落了。

按照贞景的规矩来,该充入军营为妓,原本也不配跟在跟前伺候。

就挨着她是一味药材,才有今天的殊荣。

重要的是,她识抬举。

芙潼病好了五六分,身上的伤疤也大致愈合了,司沂让林简给她换了一身稍微好点的行头换上。

说是好点的行头,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是为了标记她,能一眼看到。

样式跟她原先穿的奴婢衣裳没有多大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