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们一听就不合适呀!”
酒意上涌,贺斯扬沉默下来再次把脑袋搁到了阮知宁的肩膀上。阮知宁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酒味,不久前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来跟阮知宁碰酒,被卢秉哲挡开了。
当时贺斯扬就坐在阮知宁身边,那个戴眼镜的男生长得斯斯文文的,眼神却赤裸裸。黏在阮知宁脸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贺斯扬一下子被汪颂凯灌了太多酒,也不像平日里表现得那样对什么都是随随便便的态度。卡座上的朋友们也都喝了不少,汪颂凯还保持着清醒,一眼就瞧见了贺斯扬冷漠厌恶的目光。
这一下让汪颂凯一个激灵,赶紧给卢秉哲递话:“宁宁,你酒量不好少喝一点啊——不然你喝多了闯祸了怎么办——”
原本卢秉哲还在跟他同学聊天,听到汪颂凯话里的内容愣了一下。他转头向后看,贺斯扬已经接过了那杯横在阮知宁面前的酒。
他并没有替阮知宁喝,而是随手放在了桌上,贺斯扬低着头阮知宁也没有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与此同时卢秉哲挤开人群走了进来,他一把拉住那个眼镜男,笑容灿烂:“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快去隔壁桌玩游戏了!他们都在喊你呢!”
朋友们都清楚贺斯扬对阮知宁的偏爱,晚上玩游戏那么针对阮知宁也是因为贺斯扬在一旁帮他兜着,本质上还是朋友们在跟贺斯扬玩。这些人跟阮知宁打打招呼也就算了,再跟阮知宁来套近乎喝酒就有点得寸进尺了。
今晚的局又是卢秉哲组的,卢秉哲一想到贺少冷冰冰的那张脸就觉得好害怕。他左手拉着一个右手拉着一个,把站在卡座边上骚扰阮知宁的人统统拽走了。
阮知宁作为当事人倒是没多想,他以为贺斯扬拿开那杯酒是不想让自己喝酒的意思。阮知宁伸长手去够不远处的果盘,把果盘拖到自己面前又扭头去看贺斯扬。
贺斯扬一直注视着阮知宁的动作,见阮知宁转过头来看他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哥哥你想不想吃水果?”贺斯扬的语气有点冷,阮知宁听出来了,以为是贺斯扬嫌自己太笨让他喝了那么多酒。因此阮知宁愧疚地凑过去,贴在贺斯扬身侧懊恼地说道:“……我不玩了!哥哥你也不要让我继续玩了!”
贺斯扬没搭腔,顺势揽住阮知宁的腰把人抱住了。汪颂凯瞧着两人搂搂抱抱的样子一脸麻木,以前在Land贺斯扬也总是跟阮知宁这么腻在一块儿。
阮知宁拿小叉子吃水果,又给贺斯扬戳了几块水果喂给他。水果的香甜冲淡口腔里酒精的涩,贺斯扬垂下眼睛,附在阮知宁耳畔低声问他:“宁宁刚才在看谁?”
“……什么?”阮知宁被问得一怔,满脸困惑地回视贺斯扬,“我没有在看谁呀……”
贺斯扬看过来的目光意味不明,他应了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似乎是运气不好,代驾师傅开到每一个路口都遇上了红灯。结合贺斯扬刚才那个态度,阮知宁很快就能得到一个推论。
阮知宁确实没有想到贺斯扬会因为这个生气,但转念一想贺斯扬生气似乎也是情有可原。靠在肩膀上的脑袋有点沉,阮知宁出神地望着前方的车座椅,开始思考该怎么让贺斯扬消气。
黑色跑车停进车库,阮知宁是和贺斯扬一起下车的。等代驾离开后阮知宁立马去牵贺斯扬的手,故意抬高音量:“哥哥!我们上楼吧!”
刚才在车上两人的手也始终紧紧牵着,阮知宁的手心甚至渗出了汗。不等贺斯扬有所回应阮知宁便拽着他往楼道里走,电梯到达一楼,阮知宁牵着贺斯扬走了进去。
深夜的楼道非常安静,阮知宁按好楼层,然后抬起头去看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贺斯扬。
“哥哥……”大概是想试探贺斯扬的态度,阮知宁问的时候有些惴惴不安,“你生气了吗?”
贺斯扬侧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阮知宁:“没有。”
“哦。”随即阮知宁扬起一个笑脸,拉着贺斯扬的胳膊小声说道,“那我晚上跟哥哥一起睡觉,哥哥不要赶我走。”
睡觉真的只是单纯的睡觉,贺斯扬也不可能会赶阮知宁走。阮知宁洗完澡穿上了贺斯扬的T恤,T恤长到腿根。阮知宁也懒得再穿那条过于长的睡裤,干脆只穿了一条内裤钻进了被窝。
这是阮知宁第二次在贺斯扬家里留宿,天花板中央的吊灯非常刺眼。阮知宁睁眼又眯起眼,睁眼又眯起眼,仿佛是在跟那盏吊灯较劲。
贺斯扬掀开被子躺进来的时候阮知宁喊了他一声:“哥哥。”
卧室里的灯被一盏一盏关上,阮知宁翻身滚进贺斯扬的怀里。年轻的金主抱住他,身上还沾着朦胧的水汽。
黑暗里亲近的身体接触令贺斯扬一不小心摸到了阮知宁温热的腿根,阮知宁痒得躲了一下,又想到贺斯扬还在生气,立刻又翻回去伸手去抱贺斯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