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缠人 ...(第2/3页)
“不咸啊。”
“胡说,明明很咸。”
她轻笑:“许嘉川,你行不行啊,你味觉失灵还是一点儿都不能吃咸的?”
他扬了扬眉,唇角一弯,推到她面前,“你再喝一口?”
她蹙了蹙眉头,又喝了一口,抬头说:“不咸——”
蓦地,一个吻落在自己唇上。
他唇角沾染着愈发浓的笑意,轻轻吮了吮她的唇,又撬开她唇齿自口中探寻一番,罢了放开她,一副恶作剧成功的得意模样,煞有介事地点头:“嗯,的确不咸,还有点儿甜。”
“……”
她的脸烫的要把自己烧死了,他却万分餍足,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转过去盛饭。
她坐在原地不出声,只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烫。
过了会儿,他又转身,不知从哪摸来一个鸡蛋,搁在她脸上滚了两圈,笑道:“你看你脸红的,把鸡蛋都烫熟了。”
“……”
然后他颠了颠鸡蛋,在桌面磕开蛋壳,露出里面嫩白的蛋白,摊在手心:“不信你看。”
我靠——
还真他妈是个熟鸡蛋!
“……”
她瞠目结舌,看着他那张得意洋洋的笑脸,越来越觉得自己在被他处处算计。
……许嘉川到底是个什么妖魔鬼怪啊!!
——
第二天一早,他打电话给她时,她才刚起床。
拖着肿痛难忍的脚,她浑身都没什么力气,接起电话软绵绵地“喂”了声,听他语速极快地说了句:“快起床,我带你去医院。”
“……”她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发现才过上午十点,平躺在床上轻轻喘气,梳理着不断袭来的困倦,语气近似撒娇:“不能不去吗?”
“不能。”
那边是不容置疑的口气。
“可是,我动不了。”
“能跳吗?”
“我走都走不动啊大哥。”
他鼻音微沉,嗤笑着,电流也跟着嗡嗡作响:“你昨天不是还跳的挺欢吗?嗯?”
她一时语塞:“我……”
他略一顿,语气轻柔了些:“辛苦你再跳两下,过来给我开门。”
“……”
原来都到家门口了啊。
“两下,到不了。”她严肃地说,刚想说“要不我给你把钥匙扔下去你自己开门上来”。却听他抽了两口气,声音了沉了:“……那你数着跳过来,别挂。”
“……”
她挣扎起来,扶着墙开始跳。
“一。”
“二……”
“三!”
……
“十五……”
……
“二十……”
……
“二十六……二十六!二十六步!”
跳到门口,她像大罪得赦一样,深深喘了口气,按动门锁。
他听到门响一把拽开,外头的凉风跟着他整个人一齐扑入内,四面八方地包裹住她,他顺手带上门,立马把她打横抱起,换了鞋向屋内走。
她困得朦朦胧胧,脚下一空,骇得她十二分精神:“许嘉川!你你——”
他低垂着眼,轻轻在她脸上掠过,眉眼带笑:“二十七——辛苦了啊。”
二十七。
原来她和许嘉川,都认识了二十七年了啊。
说起来,她和许嘉川的缘分实在奇妙。
他们的爷爷辈是同一个战壕抗日的老战友,他们的父母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一同三下乡的知青,她和许嘉川打从出生起,就住在同一个家属院,中间只隔着一栋楼,近在咫尺,却又遥遥相望。
就如同这二十七年,他们站在时光的两岸彼此相对,就这样默不作声地对看了这么多年。
一念及此,她有些感慨,他已经把她安稳地抱回了卧室。
他边把她放下边说:“我给我们院骨科和影像科打过电话了,虽然应该没伤到骨头,但是保险起见还是去看看吧,顺便拍个片子,看看伤势到底怎么样。”
他顺手牵过她肿胀的脚踝,观察一番,“真的更严重了。”
“我如果瘸了怎么办?”她突然问。
“……你缺心眼啊?崴个脚而已,怎么可能瘸?”他没好气地说,撇了撇唇,声调沉下,“你如果瘸了,我就找个轮椅天天推着你去花园晒太阳。怎么样?”
“不怎么样。”她扑哧一声笑了,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我不想晒太阳,你赶紧扶着我,我去洗漱。”
他扶起她,边走边说:“我是不是明天得给你准备一副拐杖?”
“不用,你当我的拐杖就好了。”
他也不自禁地笑了:“唷,你这是赖定我了?”
她说的头头是道:“冤有头债有主——我可是从你的车上摔下来的。”
他摇头苦笑:“你这是碰瓷。什么叫摔下来的?搞得是我一脚把你踹下去一样。”他站在她身后,看她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脸,又问,“对了,周一你上班的话,怎么去?”
她想了想,摇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