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第2/2页)
他很怕痒,自己碰自己的腰可以,别人触碰万万不行。
凌沂往旁边躲着:“不行,封先生,别人不能碰我,我怕痒。”
封楚只好捏住他的小腿,全部揉在了凌沂的小腿上:“我也不行?”
凌沂轻轻“嗯”了一声:“好痒,就算是封先生也不行。”
封楚手上戴了戒指,戒指的触感冰凉且硌人,凌沂被这温度冰得将小腿缩了回来。
他将凌沂拉了起来:“吃东西。”
甜酒汤圆只吃了一点点,凌沂吃不下太多,封楚把剩下的全吃了。
现在已经十点半了,封楚没有早睡的打算,他给自己沏了杯浓茶,给凌沂沏了杯助眠安神的桂圆百合茶。
凌沂慢慢喝茶:“封先生今天晚上留下来吗?”
封楚过去揉了揉他浓密漂亮的卷发:“这里没有我的衣服,我得回去睡觉。”
这里卧室只有一间,封楚不可能让凌沂睡客厅沙发。倘若封楚睡在客厅沙发,半夜凌沂口渴出来喝水,封楚很可能一时冲动把凌沂按在沙发上做一些事情。
凌沂道:“封先生是因为奶奶才和我结婚,我什么时候去见奶奶吗?”
封楚沉默了一下。
他的谎言很容易被拆穿。封楚与封老夫人的关系算不得太亲密,封老夫人替她圆谎的可能性不大。
“过段时间,”封楚道,“最近她没有空闲。”
凌沂点了点头:“好,封先生再见。”
封楚并没有将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摘下来,他回的是市中心那套小的房子,昨天与凌沂共度那套。
保姆已经上门将房间清理得干干净净,凌沂昨天穿过的衣服被清洗折叠放在了床边。
卧室里似乎残存着凌沂身上干净的气息。
封楚想人的欲望真的没有尽头。
起初只是想和凌沂认识,想说几句话。
后来便想做凌沂的男朋友。
之后想方设法与凌沂结婚,让这个人名义上属于自己,不能再被其他男人霸占。
如今却不满足于有名无实的关系。
凌沂自从失明之后,做噩梦的频率便更高了,这很有可能与他现在没有任何安全感有关。
年幼时需要依仗父母,那么小的孩子,风吹一下雨淋一下便有可能生大病。好不容易长到了可以独立的年龄,一场意外却让他失去了光明。
噩梦往往会持续很长时间,有时候一周之内凌沂会做四五天的噩梦,有时候梦见车祸来临的那一刻,有时候梦见被保姆锁在幽闭的空间里,甚至会梦见空空荡荡永无尽头的楼梯。
但只有在梦里他才能看到画面,看到那些消失已久可能不会再出现在他生命里的色彩。
凌沂之所以想留下封楚,一方面是因为晚上回去可能会不安全,一方面是苏醒后知晓这栋房子里还有其他人会让他的恐惧减少很多。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凌沂微微有些眩晕,他揉了揉眉心。
夜里梦见一场大雪,然后院中生长的栀子花一夜之间全开了,冰天雪地里格外漂亮。
其实从小生活的那栋别墅早在五年前就被父亲卖给了别人,院中所有花花草草可能不复存在了。
刘护工早早的过来了,她将早餐带来:“凌先生苏醒了吗?已经八点了。”
凌沂掀开被子下床,从卧室走了出去:“刘小姐早。”
“早啊。”刘护工将早餐从食盒里拿了出来,“外面下雪了,今年下雪好早,您出去肯定受凉,所以我将早餐送到房间,今天早上是豆浆、葱油面、煎蛋和香橙。”
凌沂在洗手间洗漱,过了几分钟后出来。刘护工给他整理一下客厅桌子上的东西:“您的手机还在充电,充了一天一夜了,我给您放在桌上了。”
“好。”
凌沂确实很久没有碰他的手机了,这只手机还是前年买的,虽然外表崭新,被他搁置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会不会损坏。
凌沂打开了微信,片刻后登录进去。
他指腹轻轻划过屏幕,这段时间有太多消息都未读,他远离C市太长时间,有些人事物完全被他隔绝在外。
凌沂一边慢慢喝着豆浆,一边将所有消息都听了一遍,等他听完最后一则消息,早餐也吃完了。
刘护工带了新鲜的水果和牛奶进来将凌沂的冰箱装满:“凌先生,今天有您喜欢的淡雪草莓,我洗干净放在冰箱,您记得吃。对了,刚刚张副院长打电话过来,说有位姓周的先生想见您,您今天有没有时间?”
凌沂回想了一下自己认识的姓周的人,记忆里只有几位关系很疏远的同学。
刘护工又道:“对方好像从C市来的。”
今天凌沂并没有太多事情,他淡淡的道:“今天中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