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二章 威尼斯的蜕变
古代的税收制度,并不是单纯的粮税,还有徭役。在明代之前,中国历朝历代几乎都是战时为兵,闲时为兵。
就像秦朝,徭役分为役徭、戍两类。所谓月为更卒,指秦朝男女每年要完成一个月的徭役。所谓正卒之役,是以一年为服役期限的,这在秦律之中多称为戍,且常与“X岁”并提。
秦汉其实制度本质是一样的,只是细分不同而已。到了明朝,以户籍规定了百姓的身份,当然,类似于两汉隋唐的戍边职能的徭役取消了,然而,百姓的负担并没有减轻,反而更重。
在两汉隋唐时期,百姓可以戍边,也未尝不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所以才就有了“三尺青锋觅封侯”的说法。
到了汉朝,汉高祖约法,“约法省禁,轻田租,十五而税一。”如文帝二年,曾下令“赐天下民,今年田租之半”,这次减田租之半,已经将田租降到了三十税一。
又有文帝十二年诏:“其赐农民今年租税之半”(《史记·孝文本纪》)。同书还说:“(十三年)六月诏曰:‘农,天下之本,务莫大焉。今勤身从事,而有租税之赋,是谓本末者,无以异也。其于劝农之道未备。其除田之租税。’”
对于这条记载的理解,学者有所争论。有人认为,自此至景帝二年凡十三年无田租。如钱剑夫就持这种观点。还有的学者如高敏就不同意这种观点,他认为:《史记·孝景本纪》记载景帝元年“除田半租”,既未云复,可见之前是有田租的。景帝时期,是三十税一的田租率形成定制的时期。
以后的历朝历代,包括明朝在内,农税真正的税率就是三十分之一,然而,各种杂税加上,百姓依旧苦不堪言,就像辽饷即使崇祯四年最高的时期,课税一分二厘。平心而论,这个税,虽然加了,对于百姓而言,其实并不算不能承受。
一分二厘就是二十枚铜钱,按照当时的粮食价格七钱到九钱之间,差不多相当于十粮斤左右的粮食,但是,官府在执行的时候,那个税就不是这么点了,加上三分甚至五分的也是有可能的。
明朝的税,其实并不算重,如果比较下来,哪怕是崇祯朝最腐败的时候,也比康乾时期,要轻。
可是永固的税法,其实并不利用国家的长期运行,全旭所谓的永不加赋,主要是考虑减轻农民的负担,而随着辽东的工业发展,工人特别是技术工人的收入越来越高,最初的时候,一两银子一个月可以请一个大师傅,甚至说,管饭不给工钱也能请到工人。
可问题是,现在的小工也能拿到一两五钱银子,甚至更多,至于高级技工,那就没数了,有的工厂想挖人,开出市价三倍到五倍的薪水也是有可能的。
辽东,也可以说现在的商国,只是采取比例式收税,比如说农民的税收,主要集中在粮食、家禽、木材等物资的出售环节,售价高低,其实都是税收有着直接关系。比如说,卖了一万两银子的粮食,收税就是三百多两银子,如果是一千两,那就是三十多两银子。
不按人头,也不按田亩。
什么摊丁入亩?全旭不玩这一套。
商国是工商之国,工厂和公司的税收按照流水,政府部门进行一定比例的扶持,鼓励高新科技行业和企业,扶持中下型个体户。
总之,取消了人头税,而且承诺,永远不收丁口税,因为拿下辽西以后,全旭这才知道,辽西的丁口税是每人一百二十钱。
在这种高税之下,百姓肯定不愿意多生孩子,多生一个孩子,那就多交一份税。
永不加赋的法律颁布,其实对于商国的税收影响,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影响,不过,作为邀买人心的法令。
在这道法令颁布之后,那是全民欢庆,不少文奴开始写诗、写文章大拍全旭的马屁。
就连水太凉的钱谦益,也一改痛斥全旭的丑陋嘴脸,称赞全旭此举开天辟地,旷古未有。
全旭也明白,钱谦益这是向他输诚,只要他稍微表露一丝赞许,那么钱谦益马上就会改头换面,成为全旭的马仔。
然而,全旭对于这个媚眼,直接无视了。
作为一个组织,长期目标和短期目标,肯定是要有的。
全旭作为商王,召开第一次朝会。
当然,商国的朝会并不像大明一样,一群人都过来开会,乌央乌央一大片,其实,正式的朝会上,大部分官员是没有资格发言的,他们只带着一只耳朵过去听听而已。
当然,商国的朝会,就是大明的内阁会议,也可以说是部长级会议,参加会议的都是各部长或副部长。
在商国,可不是大明的六部,而是足足十九部。
分别是商国财政部、外交部、国防部、工业部、建设部、商务部、交通部、铁路运输部、海洋运输部、教育部、卫生部、资源部、总参谋、战争部,立法部、执法部、纪律检查部、审计部、税务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