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睡哪儿,叶教授是在明知故问?”(第2/3页)

边樾不是第一次从林一年嘴里听到“生生世世”这四个字,听多了,不免有点被人画饼的意思,但他也得承认,这饼很香,他就好这口。

他把那本书从林一年胳膊下抽了出去,合上,床边一丢,问:“今晚打算推多少进度?”

林一年床上一趴,“推不动了。”最近推得太频繁了,餍足到有点点“厌食”,想要先停一停。

林一年找借口:“白天和老叶打了会儿羽毛球,累。”

边樾一点也不想听到叶述诚相关,偏偏自己还要问:“你下午没课,除了打羽毛球,还去哪儿了?”

林一年趴在床上,拖着语气,没什么气力,一一道来:“先去老叶办公室见他,等他收拾东西,一起去食堂吃饭;吃完了跟他去拿书,他办公室坐了会儿,聊了会儿天;下午跟他打球去了,还跟他去校长那儿喝了一个小时茶;完了又去了图书馆,问了他点东西,晚饭也一起吃的。”

边樾这下连眸色都凉了。

他见林一年趴着,一副忙了一下午实在没力气的样子,边揉着他的脑袋边酸道:“下午忙的时候不知道留点力气给晚上。”

林一年耍赖一样在床上拱了下,毛毛虫似的撅了撅屁股,说:“你来推吧,我真推不动了。”

边樾不想推,没心情,还想扇那屁股一下。

巴掌都抬起来了,最终轻轻落下,在那片滚圆上拿掌心搓了下,“困就睡吧。”

次日,有电话一早就打了过来,林一年拿手机,翻了个身,迷迷糊糊,丢给边樾,让他接,边樾接了。

叶述诚半秒前还笑着说:“林懒虫,起床了。”

半秒后,听到边樾一句淡淡的“他还没醒”,笑意当即敛起。

叶述诚的声音变得不冷不热,是他绅士的伪装,淡道:“哦,边樾啊,好久不见。”

边樾语气也淡:“好久不见,叶教授。”

叶述诚:“小煦还没醒?”

边樾:“嗯,还在睡。”

叶述诚问了句十分私人的问题:“他昨晚睡哪儿了?”

边樾口吻犀利:“他睡哪儿,叶教授是在明知故问?”

叶述诚不说话了。

边樾也默着。

不久后,两人一起挂了这通电话。

后面几天,林一年脖子上一直有红痕,每晚回来都会带点叶述诚送的东西。

这两点他全然没留神,只注意到一点:好几天,进度又已经好几天没往前了,停在55%,就跟死了一样。

他为此特意问边樾,边樾表示以他最近的心情,没倒退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林一年以为是边樾工作忙、压力大,便没有再催,也不想让边樾觉得两人间的那些亲密只是为了推进度。

他有两天没去公司找边樾,克制着。就算见了,也没缠着搂抱、亲亲贴贴。

本来么,他喜欢边樾,亲密亲昵他高兴雀跃,普通的呆在一起,他也照样欢喜。

但落在边樾眼里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因为边樾一直有种意识:篮球赛结束之前,他并没有对林一年有过分的亲昵。

在他的印象中,他主动的亲密,是那天从gay吧回来之后。

说白了,林一年弯了这件事,在边樾的概念里,是和他无关的。

但林一年弯了这个事实,必然是有个“责任方”的。

边樾审视林一年身边的朋友圈,孟燃都想到了,多少觉得,这个“责任”,会不会和叶述诚有关系?

——不仅因为叶述诚和林一年关系好,好到让人有危机感,也因为叶述诚对他有“敌意”。

在这些前提下,边樾见林一年这两天都不来主动找他了,当然会觉得是因为叶述诚的关系。

边樾没为此和林一年说什么,也没显露出任何情绪,自己烦在心底。

而他一直有个原则,那就是从不干涉林一年,包括不限于交友等任何私生活。

这么一来,边樾兀自烦着,边烦边忙工作,林一年泡在学校里,进度暂缓。

林一年反而挺愁的,想着掰都掰到55%了,说不动就不动了,前路遥遥,吃饭都叹了口气。

叶述诚笑问:“叹什么气?说说看,还能有什么让你烦心的。”

林一年摆摆手:“没什么。”

叶述诚:“你有什么是不能和我说的?”

林一年一顿,回视叶述诚,某个瞬间还真挺想把眼下纠结的事和对边樾的喜欢倾诉倾诉、分享一下,但那一瞬间过去,林一年又不想说了。

——他和边樾,不足为外人道也。

叶述诚见状,玩笑地感慨:“唉,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林一年嗔怪:“谁没秘密啊。”

两人正吃午饭,林一年吃了一半,手肘往桌上一搭,咬了下筷子,道:“我叹气是因为——”

林一年讨巧的直说了是谁,但内容含糊,“我叹气当然是因为边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