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专挖红薯
晚上他请我在南三环的一家老北京爆肚吃饭,客户可能是心情好,喝了不少白酒,而我只跟着喝啤的。席间该客户接了个电话,因为是在包间里,我能清楚地听到对方是河南口音,非常像老赵。听他聊天的内容,应该是古董询价的。等他打完电话,我说:“你生意还不错,四处都能收到古董吗?”
客户笑了,看我的眼神也有几分不太自然。我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心想多半真是老赵,但他为什么还给这人打电话,而且从他们通话的语气来判断,两人应该是经常联系,已经很熟了。
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疑问和猜测,于是我问:“那个老赵经常跟你合作吧?”
客户看了看我,没说话,但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我干脆追问,可能是多喝了几杯,客户说:“田老板,那个老赵,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吗?”
“不是干那个的吧?”我用话套他。
客户点了点头,说:“这老赵还挺厉害,你说从民国开始,中国人就没断了盗墓,过去这么多年了,哪还有那么多墓可盗,连考古学家都找不到,可他居然就能!半个来月,他已经挖了两拨,不过货很一般,都是民国时候的,不值钱。要说还是那个玉佩漂亮,可惜那种好货不是经常能遇到啊!”
我连连点头,和他碰杯喝酒,心里却怦怦直跳,原来我的猜测对了,老赵是个盗墓贼。
晚上我在北京过了一夜,躺在床上时,老赵又在县城的话吧给我打来电话,说:“田老板,你还别说,这辟邪的佛牌它还真管用,我这半个月一次梦游也没有!”
我说:“管用就行。”又问老赵到底是什么职业。
他警觉地反问:“田老板,你咋老问我是做啥职业的呢?”我说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泰国佛牌不是万能的,人自身要行善积德,佛牌才能保佑,不然的话早晚有一天得失效,搞不好还得起反作用。
老赵连忙问:“还、还能失效?啥叫起反作用啊?”我告诉他好几桩案例,都是客户没说实话而导致的佛牌失效,最后还得找泰国的法师作法事解决。老赵“哦”了声,没再说什么,就把电话挂断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在沈阳帮着盯家里的装修,就多住了十几日。这天,我接到美瑛从佛牌店打来的电话,对我说:“田七,我最近肚子很不舒服,而且经常做噩梦,梦到孩子站在我面前哭,说这里有个可怕的黑叔叔。”
听了这话,我立刻联想到,会不会是那尊存放在佛牌店里的灵体山精有问题,干扰到了美瑛肚子里的孩子?美瑛也说出这个疑问,我让她先不要急,这几天我就回香港,尽快处理掉那个山精。
为了不对美瑛腹中的胎儿产生影响,我赶紧订了机票飞回香港。回到佛牌店,看到美瑛满面愁容,精神也有些不振。我心想,胎儿已经有了神识,而且未出世的孩子肯定灵性比人要大,所以才能感应到这尊灵体山精,必须马上把它处理掉。
可要说立刻就脱手卖给客户,这显然不太现实,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租间便宜的旧公寓,把山精移到公寓去安放。但香港寸土寸金,再旧的公寓每月也要几千港币,这钱我可不出,但想让登康掏,也是不太可能。
忽然我想起陈大师在大埔围村的那栋旧宅来,多好的地方,又偏僻又安全,还不用出租金!我连忙给陈大师打电话,托小凡转达我的想法。次日上午,小凡亲自到了佛牌店,把一串钥匙交给我,说是围村旧宅的门钥匙,让我随时可以去。
说干就干,我先给登康打了电话,询问搬移山精和那尊布周十面派有什么禁忌没,登康说只要不打开木盒,在搬运途中不摔磕毁坏,就没关系,但最好在木盒外面包一层裹尸布,以免木盒不小心散开。
让男店员打电话雇了一辆厢式货车,几个男人把那尊布周十面派和灵体山精都搬上车,我和男店员坐在后厢中,行驶过程中,我俩把灵体山精担在腿上,抱得紧紧的,生怕木盒被颠散。
把一尊由降头师死后变成的山精抱在怀里,我和男店员都很紧张,感觉就像抱着死人似的。男店员比我还要紧张十倍,额头上全是汗。
平安到达大埔围村的陈大师旧宅,三人再把两件东西放进屋里,灵体山精被藏在一个木制带锁的书柜最下层,再从衣柜中搬出几床旧被褥压上。关好柜门上了锁,我这才叹了口气。男店员问我:“这、这回没事了吧?”
我点点头,说只要不被盗,就没什么问题。回到佛牌店,我告诉美瑛以后不用担心了,山精已经运到陈大师的旧宅安放。
在香港呆了二十来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手机接到小赵发来的QQ信息,说:“田哥你好,我是小赵。我妈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我爸今天早上脚心全是大水泡,现在都烂了,根本不能下地。而且浑身发冷,脸也是青的,还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