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来自印尼的生意

沙瓦弟弟追出去:“你又要去哪里?”沙瓦妻子头也不回地走向大巴车站。

第二天,沙瓦果然有了好转,虽然浑身伤口,但精神明显比之前好很多。听了昨天发生的事,他又开始流眼泪:“都是我的过错,以后我再也不打她了。”

他弟弟也很生气:“哥哥,六七年间我们都不知道你一直在打她,到底是为什么?”

沙瓦说:“我和她结婚之前,她的高中同学一直都在追求她,但最后她还是嫁给我。可我总怀疑他们还有私情没断,就总是跟踪她。有一次看到她和那个男人约会,我很生气,但没有说破。事后她主动和我说,老同学找她想做情人,被她拒绝了,还说再提就要翻脸。可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以后,我心里总是有个疙瘩,总幻想她曾经和那个男人有过什么不正当关系……”

我对他说:“你这个男人疑心也太重,她要是有私情,怎么可能主动告诉你?”沙瓦点点头,表示以后再不打妻子,又让弟弟给我和方刚两万泰铢表示感谢,再让他去接嫂子和两个孩子。

和方刚回到芭堤雅,路上我问方刚沙瓦会不会真的改掉打老婆的毛病。方刚抽着雪茄说:“从鬼门关走过来的人,应该会改正的,否则这种人真是鬼也救不了他。”

半个多月后,我忍不住给沙瓦发短信询问,没想到他的回复是:“她已经和我离婚了,还是没能原谅我。”

得知这个结局,我也是觉得很无奈。一个女人被丈夫殴打六七年,确实也伤透了心,离婚这个结局丝毫不令人意外。只是不知道那两个孩子今后的心理会不会有障碍,因为他们还不知道母亲曾经被父亲毒打了这么些年。

不管怎么说,沙瓦身上的邪降已经解开,虽然赚得不多,总共才合两千人民币,路倒是跑了不少。我倒没什么,可方刚很不满意,在芭堤雅的酒吧里,他指着我说:“田老板,今后像这种没什么油水的生意,可不可以暂时把我忘掉?不是还有老谢吗,你怎么不去找他?”

我苦笑:“谁知道后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当时要是阿赞通顺利解开沙瓦的虫降,这笔钱不就赚到了吗?我又不会占卜。”方刚一想也是,但心情很不爽,连续宰了我两顿海鲜大餐。那时我正挖出一大块新鲜龙虾肉,正准备蘸着泰国独有的酱汁往嘴里塞,手机响起。我特别不爽,搞不懂为什么每到吃饭的时候必定有电话。

将龙虾肉放在盘中,接起电话一听,那边是个成熟好听的少妇声音,但并不是泰语,我听不懂。递给方刚,他勉强对过几句话之后,他也放弃了。和我说:“这女人说的是印尼语,我只会说几十句。她说英语也行,可我不懂英语,看来没办法了。”

我说:“万一是桩大生意呢,就这么错过挺可惜的。”

方刚想了想,招手叫来餐厅老板,他们之间很熟,餐厅老板说没问题,店里有个服务生就是印尼人,可以让他来帮忙,给五十泰铢小费就可以。

我回拨电话,让那名印尼服务生帮着沟通,几分钟后,服务生问我,说那位女士叫丽瓦蒂,住在雅加达,是印尼本地人。她问我们是不是在泰国专门做佛牌古曼生意。我连忙说是,服务生又和对方说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这么快就挂断了?”我问。

服务生说:“那位丽瓦蒂女士说这件事很重要,不能随便让外人翻译,她说稍后会找一个懂中文的朋友给我打电话。”虽然没谈出什么眉目,但我和方刚都敏锐地察觉到,这绝不是个小生意。

晚上大概七点多钟,有个男人打电话进来,操着江浙口音的汉语,但至少能顺利沟通。这男人先问哪位是田先生,是否方便通话,因为涉及到一些隐私,他们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我告诉他我就是田七,屋里只有两个人,旁边还有一位方先生,是我的合伙人,在泰国认识很多高僧和阿赞法师,一般的生意都是我们共同完成。

我把手机开成免提,对方自称是丽瓦蒂女士多年的好友,姓姜,已经得到丽瓦蒂女士的授权,来和我们谈事。他说丽瓦蒂女士有位在印尼做律师的华人朋友,曾经从我这里请过一条名叫成功佛的佛牌,虽然很贵但效果不错。这几年他事业顺利,从在律师楼工作到自己开律师事务所,所以就要来了我的联系方式。姜先生上来先问我们,除了经营泰国佛牌古曼童生意之外,是否还有别的业务范围?

虽然不知道这位姜先生的想法,但我早就有了准备,告诉他:“我们除了经营泰国佛牌、古曼童,还承接驱邪法术、养小鬼、解降头甚至下降头的生意。”姜先生“哦”了声,显然很满意。

经过交谈,我俩得知丽瓦蒂的老公姓汪,已经随她移居到印尼数十年。为了称呼方便,我们还是把这位丽瓦蒂称为汪夫人。汪老板是福建人,长年做木材生意,以沉香为主,后来移民印尼入了该国籍。因为中国人喜欢名贵木材,大到家具小到把件和佛珠,销路很好,生意也越做越大。汪老板有个儿子叫汪海,是汪老板在中国时和前妻生的,汪夫人没有生育能力,所以汪老板和她没有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