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二章 愤怒

“你的一切都是奈瑟安排好的，你只是一个造物！”

“但是现在你有着更好的办法，以你现在的力量，可以拥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恶意深渊还在劝说着，以祂的思维方式，或许能够知道一些人为什么要牺牲，但是却永远不可能理解。

“以人类的恶意，绝对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恶意深渊喊道，气度在不知不觉已经被丢在一旁了。

在这里的不过是祂一部分力量，哪怕就这样被烧掉，化作活性补充这个世界，祂的损失其实也不大。

对于祂来说，行动之前，便将损失计算在内了，祂能够接受失去自己这部分力量。

但是祂不能接受的是这些人类在这一刻展现的品质，那愿意牺牲自己的光芒，令祂作呕。

满是恶意的人类，怎么可能如此的‘伟大’！

既然如此的话，祂为什么又会存在。

这种事情的发生，给了祂的道路重重的一击。

这才是祂不能接受的事情。

道路级想要进步，便需要验证自身的道路。

太过于绝对的道路，确实容易发挥，但是也容易出现漏洞。

道路毕竟不是真理，其中有着不少东西是个人的‘义理’。

验证的目的，便是让这部分义理变得成熟，然后结合天地之间的现象，成为一种无可辩驳的真理。

然而验证道路也是有着风险的，一件事的结果和个人的义理有着较大的错漏，那么反而会让自己的道路变得不稳。

恶意深渊的道路此刻便变得不稳起来。

在祂的世界，也有着名为‘人类’的存在，虽然外表以及一些器官并不相同，就连‘人类’这个词都是两种词，只是意思相近。

一种大多数世界普遍拥有并且相互近似的智慧型生命体，其精神具备多变性等等……

恶意深渊便是在祂那个世界，被那些人类无穷的恶意催生出来的存在。

“我从不否认这一点，奈瑟大人是我的造物主。”拉特开口说道，动作却并没有慢下来。

不知道何时圣王出现在他的身后，身体渐渐消失，和天空之中的国王篇章造成的阴影相融合，成为了一顶王冠，漂浮在了拉特的头顶。

“但是所有的一切，奈瑟大人并未全部安排好。”拉特说道，言语之中对于奈瑟，只有着崇敬，并没有任何的怨恨：“他给予了我一个不错的起点，之后的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选择。”

恶意深渊在获得有灭世章程催生的道路级自我牺牲的信息时，本能的便做出了判断，在灭世章程中，有着某种力量影响了那位新诞生的道路级，正因为如此，对方才会牺牲。

然而现在拉特告诉了祂，并不是。

所谓的牺牲自然是自己做出的决定，才称得上牺牲不是么？

否则那只能称之为迫害。

恶意深渊也正是明白这一点，才会如此的愤怒，现在的问询，只不过是无法接受罢了。

“并不是成为灭世章程选中的道路级，才会自我牺牲，而是有着自我牺牲意志的人，才会被灭世章程选中。”拉特说道。

他很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一直有着拒绝的机会，就如同最开始月树篇章开始，他明悟自身本质的时候，他完全可以抽身后退。

之后无论是成为奈瑟的眷族，还是成为自由的散人，他其实都有着光明的未来。

但是他并没有，而是利用圣子，去接触了国王篇章，选择了加深和灭世章程的联系。

其他的那些存在，却大部分都在选择撇清和灭世章程的联系，如果他们和拉特一般，照样能够在仪式的推动下，成为道路级。

而选择这样做的人，自然会有着自我牺牲的意志。

这些事情，恶意深渊等存在是不会明白的。

自私自利的他们是强盗、是匪贼、是流氓，祂们的本质是掠夺者，祂们能去偷、去抢、逃跑、欺骗、发动战争，但是却不会去承担责任。

这种事情，从祂们决定抱着支柱，等待着世界毁灭，宁愿掀桌子毁灭掉这世界，也不愿意和奈瑟和群星之门合作，开发这个世界起，便已经注定了的。

“不可能，人类如此丑恶，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多愿意牺牲的人！”恶意深渊依旧抗拒着这个现实。

“人类确实是一个劣根性很足的种族，这段时间来，我已经见过了诸多的丑恶。”

“只是人类又不只是拥有劣根性，他们同样会有着自身美好的一面，这取决于自身的抉择。”

“就如同我选择了成为‘王’一般，他们便选择留了我。”

拉特说道，这才是他崇敬奈瑟的地方，他赋予了更多人更好的可能性。

如今整个神圣之国，大部分人愿意牺牲自己，他们融入了拉特的心灵，成为了燃烧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