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我想做第一名

“你不知道你在烦恼什么？？？”

一色羽织锦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心说你骗鬼呢，你以为我第一天认识你吗？这么迷茫被动的形象，怎么可能出现在白川同学你身上嘛！

白川泽平又叹了口气，沉重地点了点头。说实在的，他心底的烦闷并不是单纯因为某一件事——不是因为小傲娇的问题，也不是黑心萝莉的平A，更不是从林间学校以来发生的诸多事情。如果硬要给个定义，白川泽平觉得自己纠结的点应该在氛围。

身边的人和事物逐渐发生了他难以阻挡，难以预料的变化。

如果是其它方面的事情，白川泽平有自信他可以处理得很冷静很完美，可一旦事情涉及到了自己朝夕相处的女孩子，他忽然就觉得自己那点理性有点不够用了。

这么被动纠结的自己，他也很不想看见，但是没办法，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的话，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推动，这种无力感会萦绕他很长的一段时间。

“白川同学……你该不会是……失、失恋了吧？”

摸鱼少女揪着心，再一次问出了自己最不想问的一个问题，如果说之前那个是开玩笑意味居多的话，那么眼下则是女孩多多少少根据自己的发现，问出的试探话语。

之前林间学校，六个人一起住的那个晚上……以及平日里的表现……

“不是失恋。”

摸鱼少女松了口气。

“不过好像有点类似……”

摸鱼少女：？？？

“失恋是什么感觉？”

拜你所赐，刚刚差一点就知道失恋感觉了！

“我怎么知道！”一色羽小可爱难得有机会给白川泽平甩脸色，撅起小嘴不满道：“所以你就疯狂攻略Galgame里的女主角，然后想体验一下失恋的感觉？”

“不是。”白川泽平摇了摇头，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又轻声回道：“可能是无聊吧。”

“无聊也没这样的呀……白川同学。”摸鱼少女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试探道：“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所以开始患得患失了？”

此时此刻，一色羽织锦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是分外纠结的。因为白川泽平无论是回答有还是没有，都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但是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知道那个答案可能会让自己很揪心，人们就是克制不住想要知道的冲动。

她的心从未像此刻一般激烈跳动过，仿佛要从胸腔里崩出来一般。

你和早川同学……有没有在恋爱？

你和樱泽酱的关系，真的像表面上那么纯洁和谐，彼此都没有越线的想法吗？

你对橘同学，对夏织酱……都抱有着什么样的感觉？

不安的种子早就种了下来，只不过她从来没有好的机会亲口问。她一直都在找合适的机会，不过找来找去，似乎眼下就是最合适的机会。

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可能，一色羽织锦都想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白川泽平再次沉默了下来，这份沉默让女孩愈发觉得不安，她动了动身子，似乎想说些什么，面前的男孩轻轻开了口。

“要说有哪一个喜欢的人……好像也不对。”

这回轮到一色羽小可爱沉默了下来，白川泽平想了想，继续道：“恋爱感情虽然很折磨人，不过如果只单纯是谈恋爱的话，还不至于让我这么纠结。我只是在想，选择究竟意味着什么。”

“有个长辈和我说过，如果无法选择的时候，就专注于选择本身，而不要在意选择背后的东西。但是我一直无法理解这句话，因为选择背后的东西，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选择的一部分……”

“白川同学？”

白川泽平的话被打断，停顿了下来，他有些讶异地注视着一色羽的小脸，电子屏的幽幽光芒映得她的脸庞有些模糊，女孩吸了吸鼻子，接着长长舒了一口气。

就好像要把心中的杂乱情绪吐干净一般。

“你喜欢早川同学对吧？”

“……”

这一句话像是直接撕开了白川泽平的掩饰，直接让他退无可退。

“就算不是喜欢，好感肯定是有的吧。”一色羽织锦自顾自地道：“还有樱泽酱，虽然她平时就和你打打闹闹的，不过我能感觉得出来，她可能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般大大咧咧。”

“橘同学的话……白川同学你对她一直都很温柔，这一点我也知道。如果是我的话，也会情不自禁地保护橘同学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的……呐，白川同学，你和夏织酱在私底下的相处方式其实和在我们面前是不一样的吧？”

白川泽平没有说话，或者说他说不出话来，只能是沉默以应对。

“我知道的哦，我都知道的。”一色羽织锦的语气低了几分：“白川同学身边的女孩子很多，就算是我，可能也没办法脱颖而出。论漂亮比不上早川同学，论身材也比不上樱泽酱……学习也是书法部里最差的一个……唯一擅长的画画，还曾经惹你生气，给你添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