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卷 第 三 章 剑道新秀
韩小铮又惊又怒,喝道:“你……你竟……”
红衣姑娘一跃而下,冷冷地道:“放心吧,我只是点了他的穴道而已。”
韩小铮这才松了一口气。
红衣姑娘上前几步,软剑一抖,便已抵在田七的喉间,对韩小铮道:“你必须说出与这人究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救他?否则我现在就杀死此人!”
韩小铮道:“我与他并无关系……”
“不可能!”
韩小铮不由暗暗叫苦,他的确是与田七没有关系,遂两手一摊:“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不让你杀他,只不过是为了要向他打探一些事情。我本不知道他是正是邪,但刚才却从他与其主子的对话中知道了,所以问过话之后,你要杀他我是决计不会阻拦的。”
沉默了片刻,红衣姑娘道:“好,我估且信了你。”
韩小铮高兴地道:“那我便问问他了。”他走上前去,正要将地上的田七拉起来,却听得红衣姑娘冷冷地道:“不用问了,他已经死了,在车厢里我就杀了他!”
韩小铮一愕,心中一股怒火“腾’地升起,他恨恨地道:“你……你竟如此言而无信!”
红衣姑娘道:“像他这样的人,早一点死,世间便要纯净安宁早一点,莫非你还同情他么?”
“可你知不知道在他身上有我查了二年多才找出的惟一一条线索!可现在你却把他杀了!”
韩小铮愤怒地来回兜着圈子,他后悔当时没有把这女子击倒后再将田七带出来——可那样一来她却是性命堪忧了,这也不是他所愿意的结果。
想到二年多的奔走如今好不容易有一点线索却又因这女子而断了,韩小铮气得直咬牙。
只听得红衣姑娘道:“他威逼青衣社与他同流合污不成,便将青衣社三百多兄弟全部杀尽,这种人不杀,天理何在?”
韩小铮冷笑道:“就凭他能灭了青衣社?你可莫将我当三岁小孩!”
红衣女子脸一红,只是在这夜色中无人看得清楚,她道:“但他在这事间起的作用很大!青衣社三百个弟兄全部战死,血债就须得血来还!”
韩小铮道:“青衣社真的被灭了吗?”
红衣女子怒道:“你以为我与你说着玩吗?”
韩小铮叹了一口气,道:“虽然我未见着青衣社的人,但对他们的老大杜青衣却是久仰。江湖中人都说杜青衣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而且听说青衣社的人全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平时皆身着青衣,没想到他们竟也遭了不测!”
红农女子听他这么一说,语气不由缓了下来:“我也没想到这人对你如此重要,还以为你是忠奸不分呢!”
韩小铮道:“我为了寻找一个人,整整找了两年多,却无任何音讯。今天方发现这小子身上有线索可寻,哪知……哪知……”
红衣女子道:“都怪我,太性急了,我担心武功不如你,不早些借机除了他,恐怕就没机会了。”
韩小铮心中一动,暗道:“既然她对田七所做之事颇为了解,或许从她这儿也能询问到一些蛛丝蚂迹。”
当下,他便道:“却不知这家伙背后有什么人,竟有如此能耐,将诺大一个青衣社也给灭了。”
红衣女子道:“据说他的后面是‘忘忧宫’的人!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只知是‘忘忧宫’要青衣社归顺,被杜青衣拒绝了,于是便惹来了这场大祸。而这狗贼为此事跑前跑后,出了不少力!我跟踪他已有三日,但他一直与同伴形影不离,直到今天才找到他落单的机会!”
韩小铮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田七真的是“忘忧宫”的人,而吕一海当年曾与“忘忧宫”勾结攻击叶刺的无飘堂。所以算起来自己与“忘忧官”是有一些过节的,那么这个红衣姑娘便是友非敌了。而当年田七在段如烟死后,曾极力掩饰,他在段如烟屋中所说的话可推知他是“春风得意楼”的老板,那么匆匆将段如烟埋葬及使“春风得意楼”凭空消失,也应该是他办的事了。
以前这两点都不易想通,现在知道田七是“春风得意楼”的老板,并且是“忘忧宫”的人,这两点便可以想通了:为了某种阴谋,田七设计害死段如烟,为掩人耳目,他一方面制造自杀的假现场,另一方面又匆匆埋葬了段如烟,而且只有空墓坑,真正的尸体埋葬地至今不明。如此一来,即使有人要查看尸体,也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而他身后的“忘忧宫’则可以保证他在办妥这些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吕一海与“忘忧宫”狼狈为奸,那么此事与吕一海有没有关系呢?如果有,那么是否真的是为了断绝左之涯与段如烟之间的藕断丝连呢?
看似这种可能是存在的,但事实上这却是经不起推敲的。因为吕一海让左之涯与阿芸成亲,并不是真正地看中阿芸,而是为了报复叶刺。所以,在左之涯已答应他娶阿芸为妻后,他完全没有必要再去将段如烟杀了,这样可能还会使他们父子关系变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