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 九 章 不择手段

黄朝栋道:“当然不妥,由于我年轻时太过纵欲,伤了肾经,留下隐疾,不能生育,故我和碧柔师妹、叶姑娘成婚多年,却未有一子半女的,这我心里明了,我决不会使欧阳雪怀孕的。”

“我当时大怒,便追问孩子的来历,开始欧阳雪一口咬定生下来的男孩是我的,我说出自己丧失了生育能力实情,她才说出让我震惊的真相。”

柳天赐心提了起来,问道:“是谁的孩子?”

黄朝栋苦笑道:“欧阳雪见无法隐瞒就说出她根本不是阮星霸的表妹,而是阮星霸的妻子!”

柳天赐道:“这阮星霸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却将自己的老婆拱手给你,这可真是心黑到家。”

黄朝栋道:“我知道事情真相,这才知道上当了,连夜将阮星霸召来,阮星霸一点也不惊慌,嘿嘿冷笑道:‘我已是大汗手下的人,为了得到九龙帮,我们已准备了好几年,那叶倩莲的事,就是我买通了你的贴身丫头,每天在她饮食里下一点毒,这种毒使中毒的人根本没中毒的迹象,现在就轮到你了。’”

“我如五雷轰顶,心肺欲炸,怒吼一声,挺剑向阮星霸刺去。”

“阮星霸有恃无恐,也挺鞭相迎,阮星霸武功居然不在我之下,我与他翻翻滚滚拆了五十余招,竟打了一个平手。”

“我怒气攻心,展开平生绝学与阮星霸生死相斗,又过了十几招,我一剑指到他的胸口,阮星霸脸如死灰,正准备一剑剖开他的胸膛,看看他的心有多黑。”

“突然间,我觉得背心的‘灵台穴’一麻,已被人抓住,要穴被制,我全身难动,身后的欧阳雪冷笑道:‘黄朝栋,我已受够了你,今天是你的死日,也是我的自由之日。’”

柳天赐不由感到骇然,这才是真正的人心险恶,一个温柔多情的妻子,竟然一点都不爱他,装了几个月,真是不可思议。

黄朝栋道:“若在平日里,便是十个八个高手围攻我,也休想占我便宜,那夜,我被自己气昏死了,全部精神放在阮星霸身上,没在意自己身后有一个毒如蛇蝎一般的女人,故着了道。”

“欧阳雪正欲置我于死地,挥掌向我头顶拍落之时,突然她发出一声惨叫,我闭目待死,听到惨叫声,睁开眼睛一看,见欧阳雪倒在血泊里,已经气绝。

“阮星霸见自己心爱的女人突然袭击后被人用飞刀射死,也感骇然,从窗外飘进一个驼背的老妇人。”

柳天赐脱口道:“神偷怪!”

黄朝栋道:“老妇人好俊的轻功,看似不疾不徐从窗户走进来,可用的却是极为上乘的内功,我正在惊疑,老妇人抬起头,冲我盈盈—笑,娇声道:‘黄师哥,你好么?’”

“这声音太熟悉了,我当即一怔,迟疑地问道:‘你是……碧柔师妹么?’老妇人咯咯一笑,道:‘真是岁月不饶人,黄师哥,我俩都已风烛残年,亏你还记得我。’”

“我揉揉眼睛,心中不由一酸,想当年江湖第一美女齐碧柔,如今却这模样,说道:

‘碧柔师妹,你不是坠岩了吗?怎么……’”

“老妇人愤愤道:‘当年我被能洪等人逼得在天山跳崖并没有死,被悬崖底一株古树挂住,侥幸得了活命,从此我便在天山杜麓结草为庐,独自隐居起来,二十余年来,我以飞禽为伴,野兽比邻,饮冰雪,食果根,尝尽了寂寞凄清之苦……’说着已是珠沮盈然。

“阮星霸见突然闯进一个老妇人将他心上人杀死,并与我认识,大骇之下,乘碧柔师妹与我说话当儿,一鞭向碧柔师妹扫去,我大叫:‘师妹小心!’”“碧柔师妹冷笑一声,陡地飞身而起,身起快如鬼魅,阮星霸铜鞭落地,眨眼间已被碧柔师妹点了穴道,我欣喜道:‘师妹,你武功已大进了。’”

“碧柔师妹悠悠叹了口气道:‘二十年来,我忍辱负重,受尽人间百苦,在天山苦练武功,终于有所小成,这次出山,要找能洪和渔通等人一决雌雄,将那些围歼我的人赶尽杀绝,方消我心中这口恶气。”

“我心中一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碧柔师妹心中的仇恨并没因岁月的流逝而消磨,越想越怕,沉重地道‘碧柔,这些年你确吃了不少苦,然而都是因我而起,你要报仇雪耻,就杀我一人好了。’”

“碧柔看了看我道:‘师兄,当年你不念结发之情,被小贱人臭婊子美貌所感,我一怒之下,与你割发断义,离你而去,那时,我确是恨透了你,为了报复你,我为乱江湖,为的是叫天下武林与你作对,在大庙山孤女峰能洪和渔通带人围攻我,你不但不关心我的生死,反而回护他人,更使我伤心至极,恨你到骨头里,二十年来,我在天山发奋练功,立誓,回到中原,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